魏枕风礼尚往来地问,“殿下的呢?”
赵眠没有回答,他对容棠道:“走罢。”
魏枕风:“……”
可以。
魏枕风目送赵眠离开,转身也走了。
无论他和赵眠的后手是什么,都没对万华梦这个疯子起到任何作用。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接下来要算的帐,才是重中之重。
若无意外,他和赵眠应该很快就会再见面。
周怀让一直盯着魏枕风看,实在不能把这样一位翩翩少年郎和过去三十二岁的李二联系在一起。
在魏枕风路过他时,他实在忍不住,问道:“敢问,你真是北渊小王爷吗?”
魏枕风头也未回:“不,我是李二。”
“啊,可你眼下两颗痣……?”
“我随便点的。”
周怀让:“……”
完了,连北渊人都发现他傻了。
南靖的马车在南宫门口恭候多时。
赵眠在白榆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白榆一碰到他的手,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脸色骤变。
白榆正要开口就对上了殿下警告的眼神,她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忧心忡忡地守在殿下身边。
赵眠和安远侯,容棠同坐一辆马车。
他问容棠的第一个问题便是父皇是否已经知道了他在东陵的遭遇。
“是,”
容棠淡道,“萧相没有瞒住。”
赵眠面色越发苍白:“父皇定是心急如焚,忧心如捣。”
“那可不。”
安远侯回想起圣上当时的样子都心有余悸,“要不是萧相拦着,圣上都要派国家队出兵东陵了。”
赵眠一愣:“国家队?”
安远侯解释道:“就是萧,容,贺,李四家,再加上圣上他自己的赵氏——这可不是臣说的啊,是圣上自己的原话。”
赵眠不由莞尔:“是父皇会说出来的话。”
安远侯又道:“可惜贺李两家,一家要镇守南疆,一家北境离不开。
圣上以大局为重,就派臣这个老头子一路护送容太傅东行,顺便接殿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