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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道歉。”
他迅速说,“我天天累的要死要活,上课上的脑细胞组团死,全靠本能活着。
还得想哪儿惹女朋友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能拖后腿?”
“我天天被高考追在屁股后面跑,还得抽时间来安慰你,你怎么这么玻璃心?”
她反唇相讥。
“就玻璃心。”
他低声说。
周越服了,现在部队里的大老爷们,都流行动不动撒娇了吗?
他那边熄了灯就不好再打电话,他声音听起来也很累,周越很快就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挂掉之后他又微信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应该是军事技能竞赛,几个年轻的军人穿着作战服,一同勾着肩,盘腿坐在泥地上,从头到脚都是泥巴,对着镜头咧着嘴笑,还巨俗的比了个v。
背景是夕阳沉沉,照片染了一层发红的黄色。
周越愣是认了半天,才看出中间那个糊了一脸泥,笑的活像个失智儿童的泥蛋子是他。
她伸手放大,直到他那张人鬼不分的脸占满了屏幕。
她撇撇嘴,傻成这样估计也没人看的上。
只有她将就要着了。
这之后日子还是每天照常,每天都是各种试卷,真题模拟题,月考模拟考,天气越来越热,衣服越穿越薄,讲台上的倒计时数字也越来越小。
只是周越痛经的毛病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严重,有一回直接被向晨背去了医院,宋雅清觉得这个问题很要紧,预约了市医院的专家,专家说是生活不规律,压力过大导致的,照常开了点药。
要她调整作息,放松心态。
宋雅清又带她去看中医,开了一大堆苦的要死的药回来,天天看着她喝。
周越没怎么放在心上。
临近高考的时候大家忙里偷闲,现在不流行同学录了,就拿着校服到处找人签字,周越觉得这事倒是挺有意义的,把压箱底的丑陋校服翻了出来。
班里签过一轮之后,又拿出去找以前的同学签,从二楼回四楼的楼梯道,正好遇见沈喻林下来。
他一笑,“这回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周总。”
“不敢耽误您考清华北大。”
周越挑眉笑着说。
“你这拿的什么玩意?”
他凑近了看。
“诺,正好,帮我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