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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可纳拿过手机想看看那头的人，但是现在镜头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看见苏启明，在那里朝他比了个“嘘”
的手势，还无声地跟辜可纳讲——好像有些生气了。
辜可纳盯着镜头里的苏启明看了挺久，他甚至想到自己上一个室友好像也对自己讲过类似的话，说谭天明很吓人，他想着想着还笑了起来。
最后咳了两声，没有搭理师杰走回自己座位坐下拉高声音讲话：“爸爸。”
他讲，“我不会去碰那些东西的。”
他说，“我连烟都不会抽，放心。”
苏启明在镜头那头侧仰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收回目光的时候他冲辜可纳笑了笑：“小可最近都不怎么发脾气了呢。”
辜可纳撑着下巴看手机：“乖不乖？”
苏启明在那边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辜可纳先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最后自己没忍住笑了起来：“还可以更乖一些。”
苏启明说：“这么乖，我跟爸爸去看你好不好？”
辜可纳说：“不好。”
他说：“我正在试图离开爸爸。”
苏启明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看，辜可纳知道他在看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话说下去：“要熬过几个戒断期，不能看见他。”
“……”
苏启明抬头看了看又把视线转回手机里。
辜可纳说：“我的心理老师跟我分析说，因为我小的时候被绑过两次，并且两次都是被他带出来的，所以会对他的依赖性比较强，这在小的时候会更加明显。”
苏启明咳了一声，他有点想要转移话题的意思：“这样的啊……小可你吃晚饭了没有？”
辜可纳说：“我小的时候总是暴躁易怒应该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有些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苏启明顿了顿，他往旁边挪了挪，辜可纳能从视频的最边角看见谭天明的露出来的衣服袖子。
辜可纳说：“我的老师说这些都可以通过后期的疏导而缓解。”
辜可纳听见谭天明的声音，有些失真的从那个小方盒子中传出来：“缓解什么？”
辜可纳想了一下：“缓解自己暴躁的脾气啊。”
他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完，
谭天明的声音在那边传了出来，不急不缓又清晰地传达进辜可纳的耳内：“为什么要缓解？”
他说，“我挺喜欢。”
第29章
辜可纳觉得自己眉毛都没忍住抽了抽，他有些想要骂人，深呼吸了一会儿他才道：“你喜欢有什么用，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那边谭天明拿过了苏启明的手机，他没有对着摄像头，辜可纳能看见他的衣服，看见他好像站了起来，听见了脚步声，视线一转就到了谭天明的书房，最后正对着天花板那雪白的墙壁，辜可纳瞅着那一片白许久，最后关掉了视频模式开了语音，抬起手机贴在了自己耳边。
“小可。”
谭天明在那边慢腾腾地出声喊他。
“嗯。”
辜可纳走到窗边，用手拨了拨那几盆摆在那里企图温暖整个室内的小盆栽。
“你可以任性一些，没人敢欺负你。”
辜可纳闻言笑出了声：“爸爸好没道理上次讲话还怪我脾气没有变好。”
谭天明没有说话，辜可纳觉得自己好像听见对方伸手敲着桌面的声音，“哒哒哒哒”
得十分有节奏感，辜可纳讲：“爸爸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吧，今天忙嘛，不忙的话就去休息一下吧？”
谭天明沉默了一会儿，照往常辜可纳必然要生气地问他晚上在那里做什么去了大晚上不睡觉是准备猝死之类的话，真的有些太乖了，他半天才“嗯”
出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