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能的是有人指使他冒险杀人,在他陷害我们失败后杀死了他。
皇族和少部分贵族也提出了质疑,可战鹰家族以尊严担保,他们下过禁令,不许任何人接近重犯。”
“这我倒是相信。
‘战鹰’永远不会伤害皇族。
他们世世代代都是皇族的拥护者。”
亚当微笑,脸上现出尊敬与怀念的神色。
“感谢上帝,您竟然能够活过来。
我前些日子见您就觉得惊人的眼熟,但我没想到真的是您。”
“我知道你能认出我的,虽然你那时还是个孩子。
我当时太狼狈了,想起来真是惭愧。”
希恩狡黠地笑了:“别用尊称称呼我。
你已经活了半个多世纪,见证了这个国家改制前后的巨变。
我只活了二十几年,被你当做长辈,我会觉得羞愧。”
“从年岁来说,是的,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少年与老者。
可在当年,你才是布道的人,我只是受到感召。
我想,我现在成功地追随了你的脚步。”
希恩深深地看了面前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还记得吗?为了土地,生存,自由,未来。”
“我当然记得,而且正为它努力。
其实,很多人都记得,可他们强迫自己忘记了。
身居高位者自欺欺人,地位平凡者惧怕‘清醒’。”
“我能理解他们。
大多数参与者都已经死亡,幸存的人们也被流放到最北方的雪原冰川,最终冻死在那里。
可很多人相信了当权者虚假的说法,不知道有些人为了维护他们而战斗过。”
希恩平淡地叙述着,眼中闪过一抹痛楚:“这不怪任何人,都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不该将多数平民挡在身后。
我们以为这是在保护他们,事实上却令他们对我们的反抗一无所知。
而存活下来的、知道真相的少数人,他们看到了大家族的强势、我们的失败,因此沉寂了。”
亚当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希恩。
“你说的没错。
有一年冬天,你曾为我的父母赶走野兽、修补羊圈,他们都记得你的好处。
当我把你的剑带回去后,他们都哭了,一遍遍地说着‘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输了’。”
“一切都结束了?”
希恩用疑问语气重复,而后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大错特错了。
反抗可以被镇压、血肉之躯可以灰飞烟灭,但思想永远在那儿。
它存在于所有人心里,在勇敢者身上爆发。
你继承了我们当年的思想、聚集力量,而我也因此再度找到了战友。
想想真奇妙,一个不停滚动的圆圈将我们串联起来,而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它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