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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这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张了半天嘴,愣是一声没吭出来。
想起来都觉得窝囊。
想我周非也是混过日子、卖菜卖得什么人见过的,怎么在面对这种状况时还是觉得尴尬呢?!
我到底算是哪根葱呢?一个B学院的跑到T大来充当主人翁,确实有点那啥……那啥……就是那啥——大煞风景呗。
我抽着嘴角,想退出去,门口却让人堵死了,我退出去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挺软,还挺有质感。
那东西的主子不干了,“周非,你踩上瘾了是不?”
尴尬与微妙
我一回头,正看到张叫兽。
突然就泄了气,松了刚才的紧张,“张叫兽?!”
“是张教授!”
张叫兽身后又多了一个人,刚才张叫兽高大身子一挡,我没注意,歪着脑袋一看,果然是那个罗叫兽,怎么每次他都知道我在说啥呢,真没成就感。
我赶紧让出门口的通道来,嘿嘿讪笑的打着招呼,“罗……呃……教授。”
看到他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弄得我一头雾水:他还真是知道我在说啥啊?!
张叫兽一来就把提着的水果篮放下,走到床前问这问那,然后就开始批评丁染墨,“你这样可不行啊,当学长的竟然还给学妹添麻烦,要不是周非在你小命要还是不要了?”
众人都回头瞅着我,我就挠脑袋干笑,“不麻烦,不麻烦。”
后来想想回答这个好象有点不大对劲,于是赶紧闭了嘴。
秦月灵就在旁边拉着丁染墨的手小声啜泣,红着眼睛抱怨,“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幸好我回来了,幸好啊,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在旁边絮絮叨叨。
众人一看人家感觉正好也都慢慢退了出来,在门口正遇上巡房的医生,赶紧拉着医生问病人的情况,那大夫跟个夫子似的,扶了半天黑框眼镜一脸的严肃,听完众人的七嘴八舌然后他倒是落下个痛快的结论,“这病没事,药一打进去就好了大半了,你们别说的跟要生离死别似的,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然后就扔下我们转身跑路了。
真是不负责任的蒙古大夫!
我瞅着那背影,狠狠的。
“呀,我忘了,是不是该给丁同学订病号饭?还是让他同学轮流给送饭?不行,还得找人陪护才好,让他同学排个班吧!”
旁边的辅导员嚷嚷着。
我一举手,表态,“病号饭我已经订好了,是医生推荐的营养餐,不过我只订了一份,没订陪护的那份。
陪护的话,如果有需要也把我算进去。
要用到的洗脸的用具、洗澡的用具、毛巾、纸巾、水果刀、拖鞋我也都拿了,放在他病床的床头柜下面了。
看还需要什么?”
“诶,行啊!
真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缜密。
把该我做的都做完了,那我做什么?”
那辅导员拍我肩膀表示赞许,还调侃着。
“嘿嘿~”
我一挠脑袋。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他朋友同学那么多还能让你来陪夜?你呀,赶紧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