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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婴也不说话了,她看到一个长得特别像那种三十年教龄班主任的老精灵从西南角门走了进来,身量足有两米五,嘴角紧抿,亚麻色的柔顺长发下,尖锐得像结了霜的手术刀一样的眼睛掩盖在眉弓阴影下。
“天妖的公主,回到女学区去,这里没有你的猎物。”
这是一句相当不给高贵的天妖公主面子的话,大家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角落里现今地位最高的天妖……尽管这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抬起头,与周围大气都不敢出的学生不同,她十分自然地起身点头行礼,姿态保持了惯有的优雅:“索兰长老阁下,请原谅我的顶撞……战争还没有开始,这里毕竟不是精灵□□,不是吗?”
第十七章心黑和手狠
“……每一代天妖的公主总是最大程度地抛头露面,想引起年轻孩子们的流血!”
白婴抱着书走出公共区时正好听到那位索兰长老这样低低地怒声,她不禁又透过镂空的窗口看了一眼这个天妖的小姑娘。
她很漂亮,但也绝对说不上是什么让人神魂颠倒的天人之姿,只是这种公然对权威者表达自己想法的行为很让同龄者惊叹她的勇气。
小孩子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往往取决于孩子幼年生存的环境,从来寒门之子易识冷暖,就算是她这样的年岁,在风口浪尖上待得久了,对权力圈的认识并不比成年者差。
白婴不得不想到了早熟典型安铭同学,忽然想到下周的竞赛……等会儿这小子怎么能去参加比武招亲的赛事呢?这小子要么是不动手装鹌鹑,要动手肯定会第一时间把对手往死了摁。
思及此,白婴就觉得必须去教育一下安铭小栋梁的三观,而且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安铭一天没出现,可能是出了点什么事儿。
白婴一路往安铭住的宿舍拐去,这里的学生宿舍都是标配的两层小楼,里面住的最多四个学生,而且规定同种族的不能超过两个,防的不是排挤,而是暗杀,毕竟在这里就学的大多身份不低。
等到白婴刚跨进这个院落就看愣了,出事儿的不是安铭,是安铭的同学,两个比安铭高出两个头的兽人被一条床单栓着脖子吊在二楼的窗口,铜铃大的眼睛直翻白,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扯断床单,手都软了下来。
“安铭!
你冷静点!”
白婴吓了一跳,抓着廊角的柱子朝二楼一翻而上,撞开窗户就看见安铭正讶异地看着她,手里的床单正卷成绳状七拐八绕地缠在床柱上。
就知道这小子要么不动手,一动手一定照死了整!
“我不管你什么理由,先放人,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我教你你想要的本事。”
安铭皱眉看了看窗口,犹豫了一下,松开手退后了几步,妥协地低头:“……哦。”
白婴连忙砸了个花瓶用碎瓷片划断床单,只听咚地一声,窗外两个重物掉了下去,不过听那重重喘息的声音,生命看来是没有危险的。
“说说,怎么回事。”
白婴平复着呼吸,目光一转,看见安铭袖子底下的手有些不正常的淤紫,问道:“手怎么了,他们打你?”
“不是。”
“我看看。”
不由分说地抓过来,只见安铭手腕上像是被沾了硫酸的蜈蚣爬过一眼,表皮烂了一条五公分的长疤,尽管已经不再流血了,看着也是触目惊心地疼。
白婴略微一想,脸就黑了起来:“他们把毒虫放在你房间里?”
“已经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