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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和白师快下车,我们去民居躲避!”
白婴被掩护着从车上跳下来,一看周围的甲士都像个钢铁侠一样丝毫不把箭雨放在眼里,心里惊讶了一下,一矮身,钻进了一户空着的民居里。
“看来割据城这半月的分批增兵都是让我们习惯他们的规律,让城守的警惕放到最低,方便此时发动奇袭。”
早在南都留了一段时间的安氏老仆这样说着,叹了口气:“现在要出南都已经是不可能了。”
此刻白婴心中也是奔腾着一排排的羊驼——
兽人你在逗我?昨天增兵今天就开战?!
说打就打?!
不过想起银鸥那小子为首的兽人小屁孩们平时演练的时候最喜欢不宣而战的流氓作风,想必这一定就是兽人整体的画风。
白婴这么想着,闭上眼分析道:“按理说兽人的弓兵远程是最软脚的地方,这头一波从北门就这么猛,想必南门也差不到哪儿去,再过五分钟弓兵力尽,我们就能上城头看看情况了。”
安氏老仆断然拒绝:“不行,夫人有言,铭殿下不能有任何闪失。”
“没说让小孩子去,让安铭先找个地窖藏一下,他自己身手也不错,让甲士保护他,就算城破了应该也能趁乱让他从西山偏僻的山路上逃走。”
安铭意识到白婴的打算,一下子站起来:“不行!”
白婴一巴掌把他按下去:“小孩子没有发言权,安老,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南都一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吧。
昨天夜里吃夜宵的就小摊子上的人说了,年底了,有头有脸有实力的将领们大多回了禹都,这南都里也就一个年轻的小公主能主事,如果我们不去帮一把,就小公主一个小姑娘,可能还镇不住。”
“白师要去说动姬公主?”
“只是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地方,我可不想用逃的走出南都的大门,尽力而为吧。”
白婴整理了一下衣领,听着外面箭雨声小了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毕竟我是专门的指导师,聊胜于无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
“他们就是看准了三位驻守大将被召回到禹都的时机!”
“慌什么,城内驻军还有二十万!
快把姬融老将军请过来主持大局!”
“公主,不好了!
姬融老将军昨夜被暗杀了!
说是一队南边来的珍货商人里混进了刺客……”
姬蔓萦啪地一声把桌上出瓷瓶摔在地上,四周一静。
“公主……”
旁侧的卫队长面露难色,最后终于说出了一句在心里盘桓多时的话:“自从割据城增兵以来,每日都有逃回禹都的权贵和将领。
但禹都那边也没有任何措施……想必王的意思您能了解。”
“我不信!
我不信南都没有一个有骨气的天妖了!”
然而事实是,连守卫南北城门的二级将领都很勉强,大家都在山雨欲来的时候就选择了退入禹都。
姬蔓萦死死地盯住窗边花瓶里一朵枯萎的花,她甚至觉得,自己和许多天妖一样,都是依附在花朵上求存的虫子,一边日日哀叹着花之凋零,一边吸食着花的生命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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