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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当初能那么狠心,这辈子,也别怪自己心狠了,左邵宴,这一世你注定与官场无缘了!
“你还年轻,还是身体要紧,即使再过三年也才十六,不急。”
左邵卿唇角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就像一个得到长辈关心的少年,亲昵地握着他的手,“大哥说的是,夫子只是让我们去试试,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等乡试结束,他会给左家一个惊喜,左家最年轻的举人竟然是个不得宠的庶子,到时候薛氏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第21章一个小喽喽也敢跟爷叫板!
左邵宴离开后直接去了书房,他的书房是比照左老爷规整的,三面大大的落地书柜,里面大半的书籍都有阅览过,可是他很迷茫,整日整日的读书又有何用呢?
难道要学他父亲,人到中年依然是个无所事事的儒生,成天和所谓的文人墨客们一起狎妓游玩,赏尽风花雪月?既然一辈子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他又何必读书?何必练字?何必考试?
左家祖产丰盛,良田旺铺皆有不少,三代以内不愁吃穿,那他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砰!”
左邵宴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儿地拂到地上,一脚踹倒了离他最近的釉面双耳胆瓶。
“大爷,怎么了?”
一个身姿窈窕的丫鬟推门进来,正是左邵卿见过的紫竹,她吓得惊呼一声:“爷,您气不顺也不能拿花瓶撒气啊,这可是夫人辛苦寻来的。”
薛氏原本是要将这个丫鬟赐给大儿子做通房,可是左邵宴顾忌着妻子的颜面没有立即收房,只是将人放在书房做了个一等丫鬟。
薛氏根本看不起这个知县之女的大儿媳妇,可是左邵宴却还要借着妻子的脸面在衙门谋个主簿的官职。
也只有这样的九品官,朝廷上头才不会注意到,可他又怎能甘心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做个小小的主簿?
心火渐生,左邵宴一把扯住紫竹的胳膊,将人用力压在书桌上,粗鲁地撕开她的衣服。
“爷……”
紫竹心喜,双手微微用力推搪在左邵宴的胸口上,一副欲拒还迎之美态,很快书房便响起了淫乱的呻-吟声。
……
夜色下,一个匆忙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后院跑去,从身段来看是个女子,只见她三步一回头,神态紧张,最后竟然慌不择路选了一条最幽静的小路。
左邵卿喝完半蛊鸡汤,摸了摸暖和的胃,满足的叹口气,然后听着罗小六絮絮叨叨地抱怨:“之前爷刚受伤那会儿,柳妈没少去厨房求情,让厨房给您炖点补汤,结果人家理都不理咱们,现在大爷一句话,就整了这么一蛊鸡汤来,还真是……”
左邵卿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同人不同命罢了,“在左府下人的眼里,整个左家将来都是大哥的,他们敢得罪他吗?你当初不也是如此?”
否则怎么会做了薛氏放在他眼前的一枚棋子?
罗小六期期艾艾地强调:“爷,奴才是被逼的!”
“行了,别啰嗦了,帮爷把剩下的半蛊鸡汤装好。”
左邵卿起身披上一件厚披风,领边一圈灰兔毛,把他整个下巴都遮住了。
罗小六心里发酸,这三爷可真不容易,养个外室还得吃自个剩下的,外头的那位也不容易啊,傍上谁不好要傍上左三爷。
左邵卿忽略了让陆小公爷喝自己口水的事情,只是暗忖,今天没能给他准备烧鸡,给他带半只炖鸡也不算违背他的命令吧?
顶着夜风出门,左邵卿依然选择那条最僻静小路出府,绕过后院的荷花池时倏然停住脚步,“谁在那?”
一道黑影朝远处跑开,左邵卿忙上前截住,若是被人知道左家三爷不仅没受伤还半夜溜出门,恐怕连左韫文都不会保他了。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