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坐在床上宽衣解带,再看床脚那火红的玫瑰花瓣,这一幕简直糜烂又恶俗啊,但是有一个品味庸俗的金主也就不需要去琢磨什么高雅的事了,我都能想象他一开门,站在门口蹲下来大笑,然后一边风情地脱衣服一边走过来,再然后饿猫狼一样地扑上来的样子了。
我拽了只枕头在胸前抱着,以免我的胸肌承受不住这份甜蜜的重压。
就这样我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开门声,我心里的猫狼又开始打滚了,但我很快发现情况不对劲,楼下的热闹劲不像回来了一个季诗,像回来了一个排的季诗。
猫狼的破坏力虽然强大,但也不至于这么……灰飞烟灭吧?
我起身贴在门上,听见楼下有人放了音乐,好些个声音嗷嗷狼叫着,像在开PARTY,然后“砰”
地一声,像是有人开了香槟,大家喊着“庆祝花瓶完璧归赵”
,最可耻的是季猫狼居然还跟着一起鼓掌,说“谢了兄弟们”
,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他们是叫你“花瓶”
啊,能把这也当恭维,你也是够蠢的了!
不过LOTUS的其他人也可能是真心实意地在恭维他,谁知道呢,对摇滚人而言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这下怎么办,我抓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他们的PARTY就在一楼开,千万不要像花果山的猴子一样上下乱窜。
这么想着,我轻轻反锁了卧室门,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他们好像在喝香槟,好像又开了电视,好像在看动物世界?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香槟喝够了,这群摇滚人稍微安静了一阵,我不得不把门推开一条缝,竖起耳朵去听,原来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知道之前是怎么闹的,季诗脸上已经画得跟鬼画符似的了,眉毛涂得像钟馗,鼻孔里塞着两大坨纸巾,嘴唇涂得像香肠。
他在认真打牌,认真的男人最帅,哪怕他现在是这么个熊样,在我眼里也美啊不对是帅得一塌糊涂。
我就这么百无聊赖地STK他们玩牌,季诗输了,被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有没有整过容。
好无聊,你们问点有杀伤力的啊。
“干!”
季诗一甩扑克,“本大王天生丽质!
你们眼红了这么多年次次都提这个有什么意思!
我还不是天、生、丽、质!”
另四人七嘴八舌地说是是是大王你天生丽质!
敬你的天生丽质!
太耻了,我靠回门后,都不愿看下去了。
第二回,季诗又输了,愤怒地一甩牌:“干!”
别骂脏话,我悄悄做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