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侯闭着眼睛没有动静,萧琰吓的连拍带打,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口水,咳了几声睁开眼。
“咳,我没事……”
易景侯虚弱地伸手,想摸摸萧琰的脸,却被他一把握住用力摇了摇。
“景大哥,还好你醒了,吓死我了……”
他红了眼圈,再也不想看到重要的人在眼前消失了。
那个时候娘就是这样,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易景侯却暗自撇嘴,不醒成吗?救溺水的人就该嘴对嘴的吹气,这样又拍又打,没事也要让你给打出毛病。
还有腿上的伤也火辣辣的疼,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
所以他挣扎着坐起,捂着腿呲牙咧嘴地哼了一声。
萧琰忙挽起他的裤角看,小腿上一道刀伤,虽然不再出血,但被江水浸泡的发白,看上去着实不轻。
他急的搓手,好半天才想起来撕了衣服帮他包裹伤口。
“景大哥,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
萧琰神情黯然,懊悔不已,包好伤口后扶着他坐起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易景侯却板起了脸色:“你若再说这种话,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为了朋友不顾生死本就是应该的。”
暗中则舒服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用力吸了一口他清爽的体香,心说今晚上就要想个办法让他脱了衣服服侍自己。
萧琰却以为他身体不适,忙换了个姿势轻轻扶住他:“景大哥,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易景侯露出担忧之色,左右观望一番,皱眉道:“我还好,只是我们应早点儿离开此处,若再被那些杀手找到就麻烦了。”
萧琰点点头:“这里是江北,我们向北方走,等到了扬州城,自然不再怕他们。”
虽不愿服软,但景大哥有伤在身,还是先躲开他们,扬州有教中的分舵,那时自可找到帮手。
因为易景侯走动不便,萧琰执意要背。
易景侯假意推脱了一番后,便偷笑着抱住他的肩膀伏在了他的背上,暗中毛手毛脚沾了不少的便宜。
萧琰心中坦荡,只想着逃得远些,哪能看出他的花花肠子。
他人虽单薄,但劲力不小,背起他跑得飞快。
日近黄昏,他们到了一处不大的村落。
此时二人身上都无银两,好在易景侯腰间的一块玉佩还未失落,才找了户农家换了一处落脚之地和一顿热乎乎的饭食。
农户给他们腾的这间房只有一张木床,易景侯大为满意。
只是晚间休息时,萧琰搬来两床被子,衣不解带地睡在他的脚头。
他心中痒痒,却又不好有太出格的举动,只是在被窝中翻来覆去极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