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博士新生,他必须参加基础课程的学习。
当然,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那么多学时必须到堂上课,总归会有些麻烦。
除了专业课外,政治啊,外语啊等等,还是有些讨厌的。
尤其是外语,除了英语还要上之外,又多了门二外。
钱途的英语顶不错,学习起来也颇有意思。
二外就令人头痛了。
考虑到自己的专业,钱途选了德语,上了几堂课之后发现,那可真是一门需要好记心的语言。
发音方面还算好,很有规律,语法方面,简直让人发狂。
名词和代词的一二三四格,动词的各种规则或不规则的变化,让他颇费了很多时间。
不过德语和英语总归属于同一个语系,很有共通之处,单词呢,看着都很眼熟,把语法搞定,其他的反而不那么伤脑筋了。
只是会时常把英语和德语弄混,闹出许多笑话。
好在杨教授又收了几个硕士研究生,花了较多的功夫去调教他们,对钱途和黄亦平的使唤少了很多。
开学前,杨教授还很好心地带着钱途和刘康去了西安开学术会议,让他们见识了一把国际会议的场面,末了,还给了他们将近两天的假期让他们自己去玩。
刘康就在市内转悠,他对于历史比较感兴趣;钱途一个人去了华山。
钱途在下午时上的山,爬到半山坡,找了个地方住下。
人很多,他只能在一个大间弄了个床位,其余的九张床,被一些结伴出游的学生占据了。
有几个是刚刚高中毕业,也有几个,是在校大学生。
那些个男孩子,叫啊笑啊,足以把屋顶掀翻。
不久,又来了一些女生,住在另一个大间的,过来找同伴玩耍。
钱途经不起那声浪,便披着租来的棉袄走出去,到寂静无人的地方,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华山的险,总算是亲身体验了。
好在钱途习惯爬山,虽然疲倦,并没有脱力。
月光下,光秃秃的崖壁闪着诡异的光。
风声,徐一阵,急一阵,肆意地骚扰着山上的每一个角落。
小旅馆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人群的吵闹声,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孤独,寂寞,钱途并不怕。
这个时候,他能够很好的思考,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孙承分析,因为钱途不大与人交往,在感情上,属于比较被动的人。
钱途暗自冷笑。
其实他一点都不被动。
第一个和第二个,都是他主动的,只是结果,却是自取其辱。
那种羞辱,钱途死也不想再尝试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矜持而又自信的人,在感情方面,却是一次又一次地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