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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晚立刻要虾米带然呆回寝室,他马上就到。
穿上衣服,看到藤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便吩咐了他两句,出门打了个的,往虾米他们学校赶去。
在虾米的寝室,扬晚看到然呆面无人色,用被子裹著簌簌发抖,虾米脸色也很不好,坐在旁边,搂著然呆的肩膀摇啊摇的。
扬晚开门见山,问然呆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麽事。
然呆定了定神,慢慢地道来:“我觉得好困倦,所以就回寝室睡觉,然後,恍恍惚惚的,好像做了什麽梦。
在梦中,我貌似已经工作,做了老师,跟很多人一起围著吃饭。
我先吃完了,就说要走。
这时也有其他人要走,於是便提议把我也顺便捎著。
然後我就搭顺风车。”
“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扬晚插嘴问道。
“好像没有哦,可是直觉,都是,嗯,很熟悉很亲近的人,但是也不是爸爸妈妈,也不是同学……然後有一个女孩子,十五六岁,长得很严肃,在那儿张牙舞爪,然後,喏,就好像动画片里的一样,召唤出一辆车。
那车,与其说是车,其实类似於飞船或者飞行器,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像一张纸那样平的,本以为像飞毯那样,结果人站上去以後边沿自动变化成了船的形状,总的来说就像是纸船那样。
然後船就载著我们往上升往上升,当时就直接从客厅上升了,也没有穿越天花板,直接就上升到了一片云层。”
“这样啊……那,跟你以前做的梦,有没有重叠的地方?”
“没有。
以前的梦吧,还算有逻辑,这一次,诡异到极点。
车子上的那个云层,怪模怪样的,云层空间是来来往往的各种奇异交通工具,就好像科幻片中一样。
啊啊,虾米,那个好像是,有点像我们昨天看的《第五元素》,那种调调……”
扬晚松了一口气:“那就不奇怪了……”
“不是啊。”
然呆喘了一口气:“有的可能是受了那个电影的影响,有些不是……反正,就是过来过去,好像时空穿梭一样,时间和空间的无限混乱……再说那个车,不,那个船。
我们这一个船上的几个乘客,我,小女孩,小男孩,貌似还有一个非常年幼的小东西,在向某个方向前进,其间还有一驾黑色马车从我们的船边超过。
马车上的一个一身黑色礼服的男人还脱帽向我们打招呼呢:‘嘿,你们去学校吗?先走一步了!
’这个人有很细的八字胡,胡尖上卷。
中年。”
“学校?是不是你们这所学校的模样?”
然呆的脸色有些茫然:“不是,是那种教会学校,就是那个,好像民国时期洋人在中国办的那种学堂,紧挨著教堂……无数学生在一个个教室上课,穿著打扮很奇怪,就好像电视里那个民国剧,女生穿旗袍,男生穿的青年装,也有长袍马褂。
看他们的样子都很诡异,却不知什麽地方不对。
然後,我看到有一个黑色半长发的男人点了一根烟,对我说:‘这应该是我的教室,但是里面的学生全都看不到我。
’”
然呆又开始发抖了:“不知道为什麽,我就走了进去,看样子这些学生能看到我,我进去找了中间位置的一个女生问:‘同学,今天是几月几号?’那个女生和周围的学生吃吃笑著,觉得问这个问题真是很神经。
然後从零零碎碎的句子中,我得知他们这节课的老师迟迟不来,我看了一眼那个他们看不到的男老师,心里想:不是没来,是来了你们看不到。
於是我便上讲台给他们讲课。
我讲的题目是,中国民间宗教综述。”
扬晚的脸色变沈了,问:“那个玉观音呢?你还戴在脖子上吗?”
然呆摇摇头,从裤口袋里拿出了玉观音。
扬晚将玉观音放在左手掌心,微微眯了眼睛,心中默念咒语,手掌渐渐现出玉色,隐隐一个八卦图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