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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适了一下心情,换个话题,问,“我还没有问过,那个年轻人,关陆,你和他,保持这种关系多久了?”
魏南道,“两年。”
“比我想象得要短,”
楚女士微微皱眉,又道,“不过,我想我能理解为什么你愿意和他相处。
关陆确实,很有趣。”
她看了看佩戴的珍珠胸针,又笑道,“品位也不算差。”
楚女士关注魏南的近况,却从不查探他的私人生活。
她不喜欢孩子,没有做祖母的志愿,更不关心魏家的血脉能否得到传承,因此,无论魏南选择女人还是男人,她都可以欣然接受。
魏南和关陆在一起……她无意过问自己的儿子,卧室内的问题。
性上如何都好,在情之一字上,魏南已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她第一次和魏南谈起关陆的存在。
看她的态度话语,仿佛仍有未尽之言。
魏南放下茶杯,问,“您是认为,这段关系,不够稳固?”
楚女士展颜一笑,“哦,不,当然不是。”
她的眼角已经有鱼尾似的细纹,这一笑,像是觉得魏南的误解很有趣一般。
她坦言道,“怎么说,我从不认为有什么关系,本身就是稳固的。
夫妻也好,血缘亲属也罢,稳固在于维持。
可惜维持,对我们而言,似乎是个难题。
和外人,满足形式就好。
偏偏是越亲密的人,相对投入了心力,没有敷衍,他反而会觉得你在敷衍。”
魏南没说话。
楚女士看他沉默,才想到,或许魏南和关陆的现状正是如此,被她意外言中。
她倒是不担心。
见过关陆一面,她足够放心了。
关陆那种人,谁如果单方面爱他,他是人家命里注定的灾星。
反之,若是他去爱谁,真能呕心沥血,把一颗心掏出来。
在一起时他会哄人开心,排遣寂寞;有朝一日想和他分开了,关陆那样的性格,也断断做不出不依不饶的事。
楚女士说,“我并不想暗示什么。”
魏南回过神,为她斟了杯茶,说,“我知道。
只是难以想象,今时今日,谁能让您生出这样的感慨。”
他的目光扫过楚女士无名指上的婚戒,楚女士瞬间笑了。
她笑道,“不,不是他。
相信我,如果在这世上,我必须爱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