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
出乎意料,他迅速的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
孙敬寒不能避免的气急败坏。
“旧围邦。”
“十五分钟之后我去那儿接你。”
“也好。”
陈墨亭出奇的驯服。
孙敬寒在旧围邦角落里找到陈墨亭的时候,他正以超然的表情看着舞池中纵情欢娱的男女,孙敬寒顺着他的视线观察了一阵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便上前拔下他嘴角的烟:“走了。”
“喝吗?”
陈墨亭将一杯啤酒举到他面前,“为了有个位子买的,不喝多可惜?”
孙敬寒接过来不耐烦的一饮而尽,拉起他的胳膊走出店门,扔进车子。
“几点了?”
孙敬寒看他一眼,没有回答,陈墨亭也没有强求,自己看了手机,摸出一支烟含在口中,被孙敬寒夺去。
他竟也不作任何抗拒。
“接电话的时候你在哪?”
“旧围邦啊。”
“那儿没那么安静。”
陈墨亭低下头笑了:“附近一个小旅馆。”
接下来的沉默一直持续到陈墨亭的门外。
“孙敬寒,”
他叫住他,“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吧。”
孙敬寒转过身,看到陈墨亭眼中难得的脆弱一闪而过,愣了一下,跟着他走进门。
第六章:父子之间
孙敬寒醒来时天已大亮,从陈墨亭腋下抽出胳膊看了看表,这才知道已将近十点。
陈墨亭毫无声息的哭了整夜,使得孙敬寒的衬衫浸透温暖的潮湿,也几乎一夜没睡。
他悄悄起身,发现右臂竟被陈墨亭抓出一条瘀青。
哭都哭出来了还想逞强,他苦笑着帮陈墨亭盖好毛毯。
陈墨亭蜷缩的更紧,一向冷淡的面孔此时透露着出几分天真弱小。
孙敬寒从陈墨亭外套里找出陈墨亭的寓所钥匙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在公寓外面上了锁。
陈树微已经在箬徳咖啡坐了很久,倒不是因为约会的对象迟了,而是他到得太早。
刚刚结束了又一场长途旅行,他需要一些悠闲以及咖啡因来抑制自己随时会出现的暴躁。
他生日那天给孙敬寒的电话不只是单纯的作弄,而是借机记住了他的号码,他想要知道陈墨亭的近况,但直接问陈墨亭肯定听不到实话,就想到从孙敬寒口中一探消息。
等了许多天,终于有机会从繁杂的事务中脱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