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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面对关泽的庄蕴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关泽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说:“坐下再说。”
庄蕴轻轻应声,但仍旧不敢坐。
这时候关泽真的很累,他没有精神照顾再去照顾庄蕴感情受挫的悲伤,于是便任由他站着,直接开口:“说说吧,这两天是怎么回事?”
庄蕴偷看一眼关泽,又继续垂着头老老实实地交代:“就是我蠢,我幼稚,我逃避现实。
我觉得心里不痛快,就跑去喝酒了,我去了不应该去的场所。
昨天晚上……进了哪家酒吧不久之后,我就把自己给喝瘫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关泽点点头,想,那多半是周荻将他带来医院的,也是周荻将庄蕴给找到的。
虽然昨天晚上那一幕的确是把关泽吓得不轻,但他依然对周荻有种盲目的信任,他知道周荻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不该对庄蕴说的话,周荻绝不会说。
关泽又问:“记得你是怎么来的医院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酒醒的时候就在门诊输葡萄糖……医生跟我说是个小伙子把我送来,又垫付了医药费,然后说他到了住院部。
我过来本来是想找他将医药费还给他,结果来了看到是……是之前见过的,你的那个朋友……看到他我就立刻猜测可能是你来酒吧找我了,我问他,他只说你在酒吧和人起冲突,但他不让我进来……”
庄蕴越说越小声,像是要哭了似的,隔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抬起头,着急地说,“学长,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来找我!
如果我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还害你和人打架受伤,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关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也有我没有处理好的地方。
我首先向你道个歉,那天晚上我说过的话如果有伤害到你的地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还年轻,人生还长,你要珍惜你自己,不要为了别人伤害自己。”
庄蕴脸色发白。
似乎是“别人”
这两个字让他有些受不了,他很想要反驳,但开口的瞬间又忍住了。
他知道,没机会就是没机会,对关泽来说,他就是“别人”
。
而且他这个“别人”
还十分愚蠢,因为这份幼稚的感情让关泽无辜受累,关泽不怨他都算是好的了,他不敢奢望其他的。
就在刚才,他突然想明白了。
喜欢关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绝不再犯蠢,也绝不再多说什么。
见庄蕴低头不言,关泽便继续开口,接下来的语气要严厉得多了,他完全是以师长的身份在教训庄蕴。
“庄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非常严重。
原本我想你只去一般的小酒吧玩玩,发泄一下情绪也没什么。
但昨晚上我了解到,你去的那家酒吧可能存在违法的性交易活动。
你要知道,违法性交易不仅仅是不道德的行为,更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行为。
你是一个成年人,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一旦被发现,情节较轻的情形处以处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如果……”
“学长!”
庄蕴突然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