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鸣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可他不能真的让齐悦联系齐笠。
齐悦这个人他最了解了,她总是知道怎么能让一个人最恶心,谁知道她会丧心病狂的跟小朋友说些什么呢?现在他和小朋友的关系已经够差了,他只好咬牙忍一忍。
“你到底还要多少钱,能一次要完吗?”
靳鸣就算有钱,也不能让她那么继续折腾下去了。
而且被人拿捏的感觉,真的太不爽了。
齐悦坐在沙发悠闲的吹了吹自己鲜红的指甲,想让它快点干:“哦,这个啊,还不知道耶,你没钱了吗?”
靳鸣沉默:“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知道?你还关心我吗?啊?”
齐悦冷笑。
靳鸣无奈:“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还愿意给她钱,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明明前阵子还好好的,为什么她又忽然出现,折腾着自己平静的生活?靳鸣头都疼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要知道,只要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过得好。”
电话说到这里,就被挂断了,靳鸣身心俱疲,还得打起精神,处理剩下的一大堆工作,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也快要接近年关了。
齐悦跟廖勇离婚了,不离婚的话那人就是个无底洞,迟早得把自己搭进去。
她拿着靳鸣给的钱还了些钱,然后重新租了房子,日子在一段时间里过得还挺好的,自由自在。
可谁知道廖勇疯了,喝醉了三天两头来出租屋里堵她,发酒疯时,她还被打了一巴掌!
她齐悦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看着狭窄混乱破旧的出租屋,还有镜子里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她心里久违的恶魔又出现了。
凭什么自己就得过成这样?
她过得不开心,别人也不能开心,不管是谁。
她就要像跗骨之蛆一样,慢慢的缠着靳鸣,让他知道,和自己离婚,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一直到过寒假,齐笠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他觉得是自己心虚了。
他是不是,抢了自己姐姐的丈夫?是不是勾引自己姐夫的贱货?汹涌的愧疚感淹没着他。
可偏偏,靳鸣很烦。
就算自己每个星期都不回去,他都会准时的在周六的晚上给自己带东西,风雨无阻。
有时候是自己煲的一份汤,有时候是新做的一道菜,当然,还有水果若干零食若干。
可他越对自己那么好,自己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