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想到那时候阿伢总不会说还去舅舅家待着,你和阿伢好好相处,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
明明之前都和和美美的不是吗?
柳成涵笑着摸摸他的脸,直把柳含青羞的不行,小码头这虽然因为秋收并没有多少人,但还是有人的。
柳含青仿佛听到大家小声说笑他的声音,瞪他一眼,自己往前走了。
“还没买肉呢?”
柳成涵在后头提醒道。
柳含青又转回去肉摊上买肉。
同样在肉摊前的夫郎笑着说,“小两口感情不错哦。”
柳含青尴尬的笑着点头,心里发狠今天回去一定要做苦瓜酿肉。
可是转头看见柳成涵笑眯眯的看着他,又觉的胸口又烫又软,上次做的糖醋肉大郎也很喜欢吃呢,今天弄糖醋肉吧。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影响他到这个地步。
好像从上次中元节灯会后,柳含青对柳成涵就多了一点别的心思。
从婚前的忐忑,婚后的心惊胆战,他原本打定主意就是做好柳成涵家的牛马,好好伺候他们,反正他原本都以为是嫁不出去的,能嫁进柳家就烧高香了。
柳成涵自大病一场后醒来就异常温和好相处,还一直表现的很喜欢他。
柳含青一直不敢太相信,他能奢望吗?他也没有什么好被人喜欢的地方。
柳成涵长的又俊,又温和,又有学识,就算身体虚弱,但也没什么大碍。
柳含青一度都阴暗的想如果能让柳成涵保持这个病怏怏的样子就好了,这样大家就不会说配不配的问题,他也不用担心会被病好的柳成涵休弃。
直到被诊出有身孕,柳含青确信自己是有福的,放松之下才开始慢慢回应柳成涵的感情
花灯会的告白是一块敲门砖,彻底敲开了柳含青的心门。
从此他的心理终于彻底从要做柳家的牛马变成要做柳成涵的卿卿夫郎,他也开始尝试去喜欢这种陌生的情绪
他不会再为了照顾柳成涵的面子而故意佝偻着走在他身边,因为知道他不在意,因为知道他喜欢他昂首挺胸的样子。
他也不会在柳成涵要做某些奇怪的事时又为难又不敢阻拦,他会主动过问,如果觉得不好,他也会直接的说不好。
柳成涵喜欢他让他有自信了不少,而且他知道,柳成涵喜欢他自信的样子。
真是皆大欢喜。
柳成涵在秋收时做的最多的事是帮稻穗脱粒,然后把他们摊平在地上晾晒。
这对第一次做这个事的人来说,并不轻松。
柳含青给他捶背揉肩的时候,柳成涵也曾问过,“怎么不在田里脱了粒再担回来,这稻草弄得,家里都没地堆了。”
“时间来不及啊,只有地多的人家才会在田里脱粒,白天来不及脱了,晚上还得有人在田里守着,不能让人偷稻穗。
寻常人家就都回家脱粒,老人小孩都能帮忙脱粒。”
柳含青说。
现在的脱粒还是直接用手握住稻穗杆子,往木桶里拍打脱粒,费时费力。
柳成涵前世并无农家经历,所以就算他知道应该有更高级更方便的脱粒工具,他也想不到到底怎么做。
只能一边又一边的举起打下,柳含青还不准他脱衣,脱一天粒他得换三身衣裳。
晾晒稻谷就容易的多,用个木耙子推过来又推过去,感觉水分干的差不多,再用簸箕颠颠,颠去灰尘和空壳就能入仓了。
这里柳成涵也想了个巧宗,一簸箕一簸箕颠的太累了。
他在院子里用桌子垒给高台,然后从高处往下倒谷子,一人在旁边猛赏风,灰尘和空壳就会吹落到一旁,虽然也繁杂,但还是比用簸箕要高效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