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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有办法了?这真是个有趣的说法,”
市丸银笑眯眯地揣起手,把头扭向一旁的白兰,“怎么办呢Master,现在有人在公然地挖墙脚呢,而且条件还蛮诱人的。”
市丸银近乎玩闹的反应让岚知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可在紧要关头之下她无暇考虑更多,只能把不久前的“幻听”
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硬着头皮说下去。
“不管你信不信,市丸银,我有回瀞灵廷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下赌注了。”
“诶,满口谎言可不好呢,”
市丸银似嘲非嘲的目光往志波都的方向示意了一眼,摆明了不信她的扯淡,“既然有人告诉你瀞灵庭与十三番队的事,她怎么没告诉你,灭却师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灭亡了呢?”
志波都没有理会市丸银的意有所指,惊疑而犹豫地凝视岚知:“Master,你……你说的……”
是真的吗?
“满口谎言么?”
听了市丸银的话,岚知反而放心了不少。
市丸银既然肯说这么多,这就表示他对刚才的话题十分的在意,就算他不信,也不敢自绝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或许还想从她口中套出点什么,“你在蓝染身后做了那么久的无间道,不至于连友哈巴赫的大名都没听过吧?而且……你将自己与乱菊相遇的那天定为乱菊的生日,这一点我的Berserker可没办法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静灵庭、对我的了解并非来自志波夫人,而是本身就掌握着瀞灵庭的近况……于是佐证了你先前所言非虚,你可能真的拥有回瀞灵庭的手段,让我因为忌惮而无法下死手,甚至还要反过来帮助你们咯?”
市丸银端着羽织长袖,故作苦恼地拧起眉,“可是啊,Master(御主)对与之定立契约的英灵从者有绝对约束性,要是我的Master因为不高兴,用令咒命令我自杀可怎么办?”
“哦呀,别把我说得这么可怕嘛。”
白兰拆了包棉花糖,圆润的指甲沾了少许淀粉,仿佛在他指尖蒙上了一层薄霜,“我可是懂的体谅下属的BOSS,呐,要吃棉花糖吗?”
市丸银摸了摸下巴:“有柿子饼口味的吗?”
“没有哦?~”
……
市丸银与白兰两人可有可无的态度与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让岚知琢磨不透他们的想法,但不管是市丸银倒戈,还是白兰命令市丸银自害,对她而言都没有差别。
只要少了市丸银这个战力,她相信白兰即便藏着别的底牌,也无法轻易地将他们所有人杀死。
反正……反正出现在现世的英灵都只是分-身投影而已。
面对忽然沉默、状似在沉思的岚知,市丸银的笑脸面具多了一层看不清深度的含义:“那么,志波夫人的Master,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
“卍解,神杀枪。”
瞳孔中倒映的世界被骤然出现的冷光占据,理智尚未弄清状况,就已本能地感到恐惧。
虚软的身体妄图凭借本能躲向一边,可那道银光太快太近,在反射神经做出反应之前,银光已然逼近触手可及的地方。
脑中强制性的空白一片,视野内多了几分看不清的杂色,一股巨力在银光抵达前将她掼倒在地,视线陡然翻转,一半倒映灰蒙蒙的天空……另一半是水管迸裂般溅洒的鲜红。
猛然溅落在脸颊的滚热让她一呆,伸手扶住埋在颈侧发丝柔软的脑袋,感受在怀中渐渐变得若有若无的实体,躺在地上的岚知恨声咬牙:“以最后一条令咒的一半力量为魔源,请为我杀死白兰,Berserker!”
“我允许你解开狂化的限制,Berserker!”
是她判断错了吗?其实松本乱菊对于市丸银的重要性根本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大,一切都只是她自作聪明,徒劳无功地试图扭转局面?
所以市丸银才会是那样一副随意的态度,乃至毫无顾忌地朝她发动杀招。
她明明想要改善那个人的处境,可是,到头来反而害他被市丸银刺伤……
将氤氲憋回眼底,她伸手去摸被甩远的小刀,确认距离过远,又想将胳膊递到口中撕咬,却在中途被一只温暖的手扣住。
“你在做什么?”
“补、魔。”
“别乱来。”
泽田撑起身,一手紧制着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捂着被刺穿的左肩,“你早前耗费了太多灵力,而且Berserker的吸魔非同小可,决不能再做无谓的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