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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子哪敢再看,屁滚尿流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爬起来溜了。
“操,我真没想到,”
赵维宗还蹲在那儿,脸上时青时红,不一会儿他还是笑了,“牛逼了春水,以后我是你马仔。”
孟春水则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走过去蹲在那人跟前,轻轻把他往自己面前揽。
“你……你干嘛?”
赵维宗瞪大眼睛,悄悄瞥了一眼身边早已惊呆的杨剪和杨遇秋,还有趴在地上呻吟的诸位同伴。
孟春水邀功似的看着他,又摸了摸他带着一小块血迹的嘴唇,小声说:“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赵维宗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对这想法了然于胸:“不成,人看着呢!”
孟春水把西装外套脱掉,帘子一样遮住两人脑袋,又道:“成了吗?”
“那好——”
这话没说完,赵维宗就感觉到两片软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紧接着,孟春水的右手,很温柔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他本来担心头一回做这种事,万一那哥们张嘴之类的,他估计一时间会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然而孟春水并没有张嘴的意思。
他只是轻轻地触碰,贴紧,气息平稳,让人感觉他小心翼翼,非常珍惜。
殊不知,孟春水当时心里想的是:感觉非常棒棒,以后要多亲。
当然,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第二天孟春水就被淑芬约谈,问他昨天有什么急事,怎么连学校的活动也敢翘。
孟春水倒是理直气壮,说自己是去照顾人了。
“什么人?”
淑芬端着茶壶吹胡子瞪眼。
孟春水拒绝回答,心里想,能告诉你是我的人吗?
17
后来孟春水学到了一个物理名词,叫做“光笋”
。
那是一种与丁达尔效应有些许类似的光学现象,通俗可以理解为通过细小孔隙直射下来的光柱。
试想,漫天拥堵乌云,独有一束炽白天光像佛光似的照在你身上,就算你本身通体黑暗,那一刻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运?
孟春水很感激自己屡次做的那个沙滩梦,他认为那是冥冥之中的一种预兆——他和赵维宗的相遇并不是什么偶然,至于后来的一切,也是早就埋好的机缘。
少年的心动似乎总是无理由的,但无理由的事情,我们往往可以归其为: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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