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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不怕不怕。”
何文鼎摸着张墨的头,温柔的安慰他,同时在心中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吃饱了没事吓唬小孩玩,结果好好的孩子,就吓成这样了,“咱们来了这些人,又有火房单间住,又不曾挨刑讯,伙食虽然难吃,但好歹还有得吃,不必花钱才买到,想来我们很快就能出去才是。”
“真的?”
张墨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你不会骗我吧?”
张墨有点不相信,《新龙门客栈》什么的,他可没少看。
虽然那是讲东厂的,但厂卫厂卫,东厂很黑,锦衣卫想来也不白,更何况他们俩又是殴打了当朝国舅,怎么看也是一个,不株连九族也要午门斩首的罪名。
想白吃几天牢饭就出去?哪有那好事?
“当然是真的,你当锦衣卫是什么地方?那是要人命的。
一般人进来之后,忒管你有罪没罪,先打一顿再说,接着就是住脏牢房,吃臭饭,和老鼠当邻居。”
何文鼎说出自己早就肚里分析了无数次分析,“而这火房那可是锦衣卫的单间,能住在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使了银子的,另一种就是很快就能放出去的。
我没使银子,你也没使吧?”
何文鼎一指张墨,张墨点点头,他在宫里当差每个月的月俸就那么点,虽然说得好听是在太子身边侍候,但却没有实权,自然也没有油水外开可捞,,反而因为是在太子身边侍候,打点的钱要花得更多一些,自然也就剩不了几个。
而他的朋友在宫中又不多,大多是同龄的小孩子,也不指望他们有钱有门路来救自己,至于干爹张永……自己做得可是得罪国舅的事,他可不觉得对方这么一精明的人会花大力气来救自己。
“既然你没使,我没使,咱们没使银子,又能住这里,那就只能是很快就能放出去的喽。”
何文鼎边说已经边整理好了床上的稻草,一头躺了上去,还不忘拍拍张墨安慰道:“别想了,这牢里怪冷的,又没火烤,还是躺床上舒服自在些。”
“到也是。”
张墨想了想,定了定神,点点头,被何文鼎这么半真半假的一忽悠,他也觉得几天来因为恐惧而集在胸口的闷气消散了很多,不但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人也更为振作了些,“奶奶的,这几天被吓得饭也没吃好,是睡也没睡好,真是自己吓……”
张墨话还没说完,马上就听见过道里传来脚步声,接着两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出现在牢房前。
“你,出来……”
其中一个校尉一指张墨,不耐烦的说道。
“我?”
张墨一愣,从床上跳起来,反手指着自己,得到对方确定的答复后,又指向一旁同样疑惑的何文鼎,不明就里的问道:“那他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就叫你一个,跟我们走就是。”
校尉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那大哥,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告诉咱家,叫这位张小兄弟什么事啊?”
何文鼎行了个礼,满面忧色的看了一眼张墨,这小身子板,要是被拖出去打一顿,不死也残废。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校尉粗鲁的推开何文鼎,冲着张墨没好气的说道:“别磨磨蹭蹭的,快走。”
“不!
我不去!”
张墨一脸惊恐的大叫起来,随即退后两步想要逃开,双手还拼命在半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借此来逃避校尉的捉拿。
“不去?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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