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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情况之下,自然是没有人发现施静同楚留香的到来了。
见到楚留香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施静朝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无声地传达了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请他自便的意思之后,便站在窗子旁静默围观。
看到她如此行动,楚留香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来他的事情也确实重要,也无暇再同她多言,便只含笑朝着她点了点头,轻悄悄地朝着前面走了过去,站在一旁观看。
他看的自然也是那站在场子正中间的人。
那个人毫无疑问地是全场的焦点,想来也必然就是造成现下这一诡异情况出现的“罪魁祸首”
了。
故而施静虽然站得远,但也不由得顺着大家的目光一同望了过去。
待到看清楚那个人的装束之后,她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竟然会是这个人?!
虽然那个人背对着大门站在赌桌旁边,看不见长相面貌,但是很明显的,那一身拉风的黑色斗篷还有他手里那根黑得发亮的长鞭,最重要的是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场,全都出卖了他的身份——如此炫酷狂霸拽的货,不是之前差点儿纵马伤到她和小白的那个黑马狂人,又是哪位?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看来这一趟来的还颇有价值啊,居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也不枉费她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傻站着了。
施静在心中默默冷笑,不由得愈发关注起场上的情况来。
只见这身着黑斗篷的狂妄之人对面,赌桌的另外一边,还站着一个人。
却是一个面色惨白,身着翠色长衫的少年。
他的面貌也算是中上,但是脸色却难看得几乎可以去刷墙了。
他的眼睛自然也是盯在那“黑斗篷”
的身上的,眼中的神色与那些大汉们却又是不同,要复杂丰富得多了。
看起来又是惊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简直好像要扑上去咬那人一口,偏偏又害怕一动就要送命一般。
施静看到他如此表情,便大约猜测了出来,此人应该便是这“快意堂”
的主管了。
之前她从“同济堂”
出来的时候,那儿的伙计大约是看她懵懵懂懂的、一副外地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便也还热心给她普及过,说此时“快意堂”
的话事人便是朱砂门掌门的得意弟子,叫甚么“玉面孟尝”
冷秋魂的,年少有为、武功高强、相貌堂堂,想来便是此人了。
只不过虽然这位冷大哥看起来年纪确实不大,但是要说到相貌堂堂,跟站在旁边的楚留香之流一比,可就真是差得远了。
就是不知道,他那所谓的“年少有为”
、“武功高强”
的名气,又有几分真假了。
施静在这里围观得十分起劲儿,场上的气氛却愈发诡异而沉默起来。
那翠色长衫的少年面色几经变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地开口道:“阁下既然要赌,在下自当奉陪,但在下却得先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阁下想必不至于吝不见告吧?”
哦?居然是赌局邀约?
这狂徒居然是来赌博而不是来砸场子的?
看来此中还有些别样内情嘛。
沉闷的气氛一被打破,施静顿时便来了精神,不由得竖起耳朵听那黑斗篷的回答。
她并没有等多久,那黑斗篷已经冷笑了一声,做出了回答:
“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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