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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魂道:“这个自然,只是……”
施静继续道:“此物现下既然到了妾身手中,自然也是张兄首肯了的,莫非冷公子以为,是妾身自取的不成?”
冷秋魂赔笑道:“冷某不敢,此物既然已归张兄,自然是任由张兄处置的,冷某不敢胡乱多言。
只是,不知夫人带了这玉璧来此寻冷某,是何意?”
施静笑道:“妾身久闻朱砂门大名,亦听闻冷公子乃掌门高徒,执掌‘快意堂’有方,生意兴隆、声誉极佳。”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含笑看向冷秋魂,然后在他那些“不敢不敢”
的谦辞客套说完了之后,径直道:“冷公子是爽快人,妾身便也不再多绕弯子了。
妾身此来,正是要与公子谈生意的。”
她说完,便将自己的设想和来意合盘托出,在冷秋魂震惊的目光中,悠然道:“如何?不知道冷公子可敢应承?”
冷秋魂犹似有些犹豫,迟疑着道:“此事干系甚大,在下恐怕要先请示掌门……”
施静当即站起身来,一面作势要收回玉璧,一面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既然冷公子做不得主,那此事便就此算了罢。”
冷秋魂慌忙也站起身来阻拦道:“夫人且慢!”
他看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玉璧,目光闪动、神色复杂,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掌门师尊令在下暂代执掌本门,夫人所言之事自然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
施静笑道:“这个还请冷公子放心,妾身所要做之事,必不会妨害江湖公义,自然,也更加不会妨害朱砂门和公子的。”
冷秋魂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沉吟着道:“既然如此,那夫人这单生意,朱砂门便接下了。”
施静笑道:“爽快!
妾身果然没看错人。
只是……”
她顿了顿方才接着道:“虽说妾身对朱砂门和冷公子之信誉并无疑虑,但此事必然牵扯甚大,还需公子提供一二信物,以为凭证。”
冷秋魂也笑着道:“这个自然,如此大生意,岂可令夫人空手而归。”
他一面说一面已经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双手递给施静道:“此物乃我朱砂门令牌,门下见之,便可由夫人差遣。”
施静伸手接过,略看了看,见上面画着一枚血红色的手掌,又有朱砂门等字样,看起来倒像那么回事。
不过她本来也不甚在意这东西的真假,只不过是套了话,落实下形式罢了。
见她接过,冷秋魂似乎松了口气,未料施静跟着又补充道:“既然事已谈妥,妾身也不便久留,只是,这信物既然是冷公子所赠,日后用起来自然不会有何不妥,若是耽搁了妾身之事,只怕不但妾身,便是妾身那些朋友们,也要来叨扰公子了……妾身虽不才,但想必妾身的朋友们还可陪公子雅谈一二,比如那位张兄,我便见公子与他相谈甚欢?”
冷秋魂听得她如此一说,面色不禁又微微一变,片刻后便已恢复正常,笑着道:“这个自然,但请夫人放心。”
施静笑着点了点头,将令牌装好,留下玉璧,转身离开。
未料才出门,就见那冷秋魂追出来道:“夫人请留步。”
施静心道,不是吧,又留步,你们这些人说话难道都不能一次说完么?真是麻烦啊。
她虽然腹诽不已,但也还是转过头,微笑着道:“冷公子还有何指教?”
冷秋魂见她如此,竟似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道:“冷某实在该打,方才相谈那么许久,竟然都忘记请教夫人姓名……”
施静微微一笑,想到这孩子倒也还是有点儿意思,什么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不说,这会儿居然还脸皮薄了起来,不过这姓氏……她思忖片刻,随口胡诌道:“妾身夫家姓吴。”
冷秋魂松了口气,点点道:“既然如此,请夫人慢走,夫人名号身份,我当告之妥善弟子,必不坏了夫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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