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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当然不介意。”
“所以思晨,你好像有点紧张。”
徐泊原笑了笑,急诊大厅的灯光落下来,让他的侧脸看上去有几分瘦削,“拍片又不会痛,不用怕。”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气息拂过唐思晨的耳边,带起一阵阵痒意。
思晨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却是浅浅一涩,似是有些勉强的说:“我当然不是在怕。”
“那就好。”
徐泊原摁下电梯的上行键,微笑着说,“很快就好了。”
思晨后来才颇为迟钝的想到,徐泊原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否则一切就不会这么顺利,这么迅捷。
她拍完片子,从骨科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徐泊原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一下又一下,沉稳而宁静。
尽管印象单薄得几乎只剩下模糊的光影了,可记忆中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自己。
他不像徐泊原,假若徐泊原如同百年发酵后的名酒,醇厚甘冽,那么那个人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热烈青葱,灼烧得盛夏的太阳。
只是此时此刻,唐思晨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即便是等人,这位徐先生也永远是风度最为优雅的那一个。
倚在门边顿了顿,徐泊原便已经敏锐的抬起头,微笑着站起来说:“好了?”
思晨点点头。
“实在对不起,公司里有一些亟需处理的事,我必须得回去。”
徐泊原仔细的观察她的神色,“我的助理和你们学校一位老师正在赶过来,马上就到了。”
“你有事就先走吧。
我没事的。”
唐思晨连忙说,摆了摆手,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
徐泊原颔首,略略沉吟一会儿:“抱歉,没有带名片出来。
思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方便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吗?”
唐思晨报了一串长长的号码,道了别,看着这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才慢慢坐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应付这样一个滴水不漏的男人,她觉得难以抗拒,所以愈发的吃力。
微微仰头靠着木椅后边的墙面,却又出人意料的听到一阵脚步声,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
思晨睁开眼睛。
徐泊原并没有走,就在自己的身边,俯下身,皱着眉打量自己,并没有掩饰起担心:“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
你的脸色很不好。”
唐思晨伸手抚抚自己的脸颊,她猜自己的脸色一定白得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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