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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晨沉默一会儿,整个车厢内,仿佛是窒息了一般。
她依然满脸的泪水,却苦笑了一声:“徐先生,我的……一片隐形眼镜刚才掉下来。
我想,大概在这车子里吧。”
徐泊原的表情明显滞了滞,接着慢慢放开她,先是忍俊不禁,接着又笑出声,极为愉快的样子。
“你车里有矿泉水吗?”
他便下车,从后备厢中拿了一瓶出来,十分体贴的招呼她:“你下来,我帮你倒水。”
像是一股清泉汩汩而下,绢绸的柔润感触到了肌肤上,思晨蹲着,拿手掬着水,洗净了双手,索性又将另一片摘了下来。
徐泊原已经拧紧了瓶盖,半倚着车身,指了指远处的城市夜景说:“你过来看。”
唐思晨慢慢走到他身边,问:“你的生日晚会,主人却不在,不大好吧?”
“我的生日晚会,第一个客人就跑了,很失败。”
他笑,转过了目光,凝视着她说,“没关系,到了我这个年纪,过个生日晚会还要考虑旁人的想法,未免也太不自由了。”
其实他并不比思晨大多少,可是不知为什么,这句话由他来说,思晨并未觉得有不妥。
“我读大学的时候,一次过生日。
那天心情很不好,只想一个人呆着。
写程序,或者做实验。
可是一帮兄弟对我说,嗨泊原,我们去庆祝一下。
他们兴致很高,我不忍扫兴,当然也答应了。
那一晚玩得……”
徐泊原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前所未有的放纵。
可是清醒之后,我却后悔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原本就生病的人,又借酒消愁了一场。
很不好。”
“从那以后,我就对自己说,任何时候,不要因为别人,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思晨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唇。
她像他那样,靠着车身,眯起眼睛望向山下的阑珊灯火。
那是一幅陈铺开的清明上河长卷。
每一盏明暗的灯下,演绎一出悲欢离合;每一条纵横的道路上,奔驰着数不尽的人事变迁。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尘埃;可悲的是,渺小的尘埃,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你是故意的吗?”
思晨听到自己在问,“你认识我,是为了乔远川?”
“不要用故意这个词,它让我联想起利用、或者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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