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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后,任易宸用被子将张子宁裹成了个大圆筒,让她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怎么好意思让两个男人守在床边,自己则放心地睡大觉,况且她已经睡了很久,现在虽然头晕,但真的不困。
于是她索性跟麦简安搭起话来,这孩子大老远地跑来替她看病,是个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问。
任易宸打岔:“问这么多干嘛。”
麦简安笑眯眯地说:“麦简安,简单的简,平安的安。”
张子宁点了点头,“好名字。”
任易宸:“好个屁。”
张子宁斜睨他,“总比某人忘记自己的名字好。”
“……”
任易宸被戳中痛点,扭过脸去,转移话题,“哼,昨晚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体质好不会感冒的,现在病成这副样子。”
张子宁嘟囔道:“我说不会感冒,又没说不会发烧。”
任易宸怒瞪她,“不准贫嘴!”
“我没有贫嘴,我说的是事实。”
“再贫嘴就把你丢出去自生自灭!”
张子宁两眼亮晶晶的,“好啊好啊,把我丢出去我就能逃走了!”
任易宸顿时炸毛,跳起来拿被子蒙住张子宁的脸,“你给我安静睡觉!
不许说话了!”
麦简安在旁看得直咋舌,摇头劝说:“任哥,对女人要温柔点,哪有你这么又吼又骂的,跟头霸王龙似的,早把人吓跑了。”
任易宸回头瞪他,拳头捏得嘎吱响,“你也给我闭嘴!”
“……”
麦简安立马噤声。
一个小时后,任易宸又给张子宁量了一次体温,38°,虽然降了一点,但还是在烧。
“怎么办?”
他看着麦简安。
麦简安依旧淡定从容,缓缓从医药箱里掏出吊针和吊瓶,“没办法了,只能输液。”
任易宸脸黑得像抹了炭,“你不是说没带吊瓶吗!
!”
“你没看出来我骗你了吗?”
“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