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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牧想到这里,看孙晋扬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赞赏。
他的这个表弟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十分有谱。
他的不靠谱只是迷惑人的假象。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他安排在公司的重要职位上了。
人人都当他是表哥给表弟开后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表弟是他一个有力的臂膀,而非累赘。
于是他淡淡道:“昨晚的事情,我当没发生。”
孙晋扬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你还不相信我啊,我真不是故意打断你们亲热的。”
曾子牧一抬眼,孙晋扬赶紧改口:“行行,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行了吧。”
可是对严幼微来说,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呢?从昨晚回房间后她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
事情来得太突然。
跟前夫接吻已经是天大的尴尬了,居然还让人给撞破了。
她现在真恨不得一头跳进大海里算了。
她觉得自己没脸见曾子牧,更没脸见孙晋扬。
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整张脸就烧得慌。
她觉得这实在太不像自己了。
从前她跟曾子牧没做夫妻前,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没做过。
从小一起光着屁股洗“鸳鸯浴”
就不提了,甚至曾子牧第一次做男人的时候,她都有在旁边帮过忙。
那时候两人也就十岁出头,那天本来是贪好玩拿家里的酒来喝。
喝到后来人就有些发懵了,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谁都记不清了。
严幼微只记得自己手上似乎沾了粘糊糊的东西,一个劲儿地拿纸巾擦。
至于曾子牧,则是对那件事情绝口不提,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从前的他们是如此胆大妄为惊世骇俗,可现在一个意外的吻居然能让她慌乱成这样。
到底是因为年纪大了懂得羞耻心了,还是因为那颗以为已经死掉的心,其实只是在冬眠的状态。
那个吻就像是一把火苗,把严幼微那颗冰封的心立马烧得发烫起来。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害得她那晚辗转反侧不能安睡,第二天整个人都不在精神状态。
好在也没有工作需要她去做,她就借口腿疼整天缩在房间里不出去,连江承宗都没见到过。
可那天下午五点左右,曾子牧居然主动打来电话。
严幼微接起来一听吓了一跳,连声音都有些变了:“你,你找我什么事儿?”
“好好打扮一下,一会儿我让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