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反对也没支持。
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儿子娶一个名门淑女,可以对致美的前途再加一笔砝码。
曾子牧则是完全的冷淡派,在两人签定婚后五年不要孩子的协议后,他给了她一个名分。
婚后的生活算不上有多难过,偶尔也是有点小浪漫的。
但严幼微始终觉得他们之间隔了点什么,谁都无法对对方敞开心扉。
只有曾子牧的母亲,从头到尾对这桩婚事都乐见其成。
她是看着严幼微长大的,对她不说像亲生母亲,但也绝对不只是婆婆。
严幼微决定离婚的时候,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婆婆了。
在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里,只有婆婆是完全无条件地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们从不争执,也没有矛盾,并且在钱这个问题上她这个婆婆表现得相当大方。
严幼微现在翻翻梳妆盒里那些够分量上档次的首饰,绝大部分竟都是婆婆而不是丈夫送的。
曾子牧除了结婚时给了她一个三克拉的钻戒外,只在每年她生日时送一份精致的礼物。
而婆婆却是不分平常还是节假日,想到了就会给她点什么。
离婚的时候严幼微什么也没要,曾家偌大的产业她一点也没有染指的意思,曾子牧也没说要给她。
倒是那一盒子价值连城的首饰曾子牧一定要她收下,并劝她道:“这是我妈的一片心。”
连他都看出来了,她这个婆婆对她真是喜欢到心里去了。
正因为如此,离婚之后严幼微反倒不敢去见她老人家了。
她怕看到对方眼里失望的神情,怕她会一遍又一遍地劝自己和曾子牧复婚。
她想要完全走出曾家这座大大的牢笼,就必须和他们家的每一个人划清界限,尤其是她的这个婆婆。
所以三年来,她们从未见过。
直到今天面对面坐在医院里的小咖啡馆里时,严幼微才重新想起过往和婆婆相处的点点滴滴来。
那里面竟全是快乐的东西,比和曾子牧在一起的经历愉快多了。
她双手放在桌上,手里捧一杯热咖啡,有些尴尬地张嘴:“阿姨。”
“叫什么阿姨啊,叫妈妈。”
严幼微笑得更尴尬了。
曾母却完全不在意,随意地摆摆手:“你别管子牧那块木头。
不管你们怎么样,你以后还是叫我妈妈。
从前小的时候你们没在一起时,你不也总叫我妈妈嘛。”
这倒是实话。
小时候曾严两家关系不错,严幼微还系着红领巾的时候曾母就开玩笑说要让儿子娶她做老婆。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老打趣让自己叫她妈妈。
严幼微年纪小不懂事,被大人一起哄也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