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幼微笑得很无奈:“妈,我没想再找个曾子牧这样的。
我就是不喜欢曾子牧这样的当初才提的离婚。
我也想找个普通男人嫁,可吴楚不行,我跟他没感觉。
再说你也觉得他条件好,他这样的条件找我这样的,妈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是奇怪,是运气好。
当初他姑妈来找我约你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事儿运气太好了。
就像正瞌睡碰上了枕头,巧得不得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严幼微想了想,还是没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吴楚来找自己是有目的的,但因为没有证据也不能乱怀疑别人,所以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走狗屎运罢了。
她这辈子走的狗屎运还少吗?有曾子牧这堆大狗屎在前头,吴楚这堆小的明显不够看了。
所以她立马改口道:“没什么。
妈,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这段时间你就跟爸好好休息休息。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你有急事就打我手机,不过船上信息不太好,可能一时半会儿接不通。”
严母也就不再说什么,拍拍女儿的手就走了。
第二天严幼微起了个大早,曾子牧准时开车到楼下接他们母子两人,然后一路油门紧踩,花了不到一小时就赶到了码头。
这是严幼微第三次上赫拉号,和前两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前两次是出于公事,工作的压力大于一切。
这一次是因为私事,只是心头的重担非但没有减轻,好像还愈加沉重了。
好在有阳阳这个开心果,严幼微的心情也不算太差,推着童车带阳阳上了船,致美的董事长曾子牧则很自然地拎着他们两人的行李跟在后头。
所幸这一路他们走的都是贵宾通道,几乎没碰上什么人。
要不这一画面让有人拍到的话,当天就能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严幼微突然发现,最近这一段时间曾子牧似乎总跟她反着来。
她想低调他就偏偏搞得很高调。
她不想再见他可他却总在她面前晃。
连那天幼儿园门口这么尴尬的事情,他也会突然神兵天降,简直就像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一样。
关于那天的偶遇,曾子牧只回了一句:“你是头一回在幼儿园门口撞见我?”
那倒是。
上一次马惠兰抢孩子的时候她就撞见过曾子牧。
想来他是那家私人会所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