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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宁又气又怕,想不理这个老头又不敢,旁边那个年轻人一双眼睛像鹰似的盯着她,容不得她不回答。
于是在犹豫了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我再问你,你们把子牧关在什么地方了?”
这个韩宁就真不知道了。
聂坤也不是白痴,之前关曾子牧的地方不过是暂时的,他这人狡兔三窟,能待的地方多着呢。
再说她和他已经两清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归她管。
聂坤疑心还挺重,今天她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筹划着转移曾子牧了,接下来会去哪里她真不知道。
面对个问题,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宋父以为她不肯说,又再次威胁道:“小韩,你这样可不好。
你要不说我就更保不住你了。
曾致权这个人心狠手辣,你动了他唯一的儿子,他非跟你拼命不可。”
韩宁听得头皮发麻,苦于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
宋父见她情绪激动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便拿掉她口里的白布,又问了一遍:“子牧现在人在哪里,你最好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
韩宁一下子哭了出来,“聂坤说要转移他到别的地方去。
我离开的时候曾子牧还是活着的,但现在……”
“现在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所以你最好祈祷他还活着。
把你之前去的地方告诉我,快点。”
韩宁哪还敢再耍心眼,乖乖的报上了地址。
到了这会儿她才明白,自己手里那点人脉和钱财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难怪宋家看不上她,有些人天生是靠金钱来撑脸面的,而有些人哪怕手里没有一分钱,只要一个电话想办的事情立马就有人办得到。
后者可比前者强太多了。
有钱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钱还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韩宁突然很后悔,自己想出这个么愚蠢的点子来,现在恐怕连自己也要陪上了。
她想到那个还只会吃奶的孩子,不由悲从心起,之前的那股自以为是瞬间荡然无存。
宋父拿着韩宁给他的那个地址去给老朋友打电话:“……嗯嗯,她是这么说的。
我想应该也是,我都拿死威胁她了,她不至于撒谎。
再说她心里也清楚,落我手里了,要是子牧有个三长两短,她还能活命吗?只会死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