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贤妃要是敢告状,这种不痛不痒的事只会让皇帝认为她教导无方。
“听起来,鸾玉倒是心心念念着本宫的安好。”
贤妃敛了敛笑意,“我当你只知道吃里扒外,挂念几个虚无缥缈的人。”
这话听起来太过刺耳,但是萧鸾玉却捕捉到另一层含义,贤妃说的是玉佩的事?
她在心中思量片刻,选择以退为进,“娘娘言重了,如今我抬头见的是安乐宫的牌匾,低头走的是安乐宫的玉砖,何来挂念他人之说?”
“你明白你的处境,那再好不过。”
贤妃眉眼淡淡,把弄着手里的花绢,“至于那东西,就留给翎玉保管。
它出现在你身上,总归会让皇上不喜。”
“娘娘说的是。”
萧鸾玉不想跟她犟,而是琢磨着她方才的话。
那玉佩上刻了一个“锦”
字,让萧翎玉怀疑她和太子萧锦玉有牵扯。
可是在贤妃这里,那玉佩放在萧翎玉身上却是毫无问题的。
皇上不喜看到她和太子有牵扯,难道就乐意看到萧锦玉和萧翎玉之间兄友弟恭吗?
这肯定说不通。
太子和四皇子不仅是两位妃嫔站稳后宫的底气,也是两个权臣士族日后壮大的筹码。
这两个儿子走得近了,对于一位正值壮年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贤妃怎会把太子说成“虚无缥缈的人”
?
萧鸾玉满心思虑,走回自己的偏院用膳。
“公主,这是绣好的荷包。”
万梦年将简陋的布娃娃摆在她面前,“这个娃娃恐怕还需要缝补一些线头。”
“做得不错。”
萧鸾玉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应当是未时三刻了。”
估摸萧翎玉也快醒了,她可得找理由出去走一走。
“收拾好绣包,我们出去。”
萧鸾玉吩咐了一句,走到前厅,“绿荷,快去和芳兰姑姑通报一声,厢房花瓶的杏花蔫了,我去御花园摘一些回来。”
“啊?公主请等我通报回来再去。”
“知道了知道了。”
萧鸾玉嘴上如此敷衍着,转身招手催促万梦年,“你倒是快些。”
“三公主。”
殿外的绿莺急忙拦住她,“你还是先等等绿荷吧。”
“我都说了我要去御花园,她等会走快些追上我就是了。”
萧鸾玉瞥见万梦年跟过来了,直接指着远处说,“你看,绿荷这不就出来了?”
绿莺闻言回了头,立马被她推到一边,“哎!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