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脸上闪过错愕之色,“将军,这……”
“听懂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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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园点青苑,许庆和姚伍尽职尽责地督促这些小伙子练习招式,而萧鸾玉则是拿着一沓手稿读得津津有味。
“殿下可要饮茶?”
“不必,你坐下便是。”
萧鸾玉知道他脚伤尚未完全痊愈,基本功没落下,但是很少与段云奕他们过招对练了。
话是这么说,万梦年坐下之后依然习惯性地为她斟茶,余光瞥见稿纸上的文字,“陆公子的策论如何?”
“比我预想的更好。”
她勾起嘴角,喜形于色,“科举之本意,就是为了挑选治国理政的良才,陆兰舟年纪轻轻能洞察全州之弊,他日定有大用。”
“殿下可要挑个时间地点与他再见一面?”
“说来倒是可惜,今早上我让锦屏将陆兰舟、陈钧两人请进来,他们却说时间匆忙,要准备回景城去了。”
万梦年感到奇怪,“他们不是黎城人士,为何被邀请到诗会?”
“我也问过文鸢,她说,陈钧去年参加乡试未中,留在黎城游学,写了几首好诗,也算是小有才名。
陆兰舟是他的远房表弟,亦是准备参加科举。”
“他们可有说明缘由?”
“只说是家中急信。”
家中急信?刚结交太子就拒绝相谈,实在不合常理。
万梦年琢磨了两遍,默默记在心里。
萧鸾玉放下稿纸,又交代另一件事,“当时我与其他人讨论诗文,他们提到莫府也准备办一场诗会。”
莫府即是黎城的第二大姓,政变前曾有三名嫡系子弟在朝中任职。
对萧鸾玉来说,同样有结交的必要。
只是,万梦年考虑的不止是这些。
“殿下,请恕我多言。”
“你说。”
“黎城富庶,窃盗不绝。
诗会固然是广交人脉的好办法,但是那日我看云松楼宾客甚多却守卫松懈,殿下如无必要,还是让姚伍两人紧随保护为好。”
萧鸾玉一阵哑然,他的性子真是事无巨细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让人无奈也无话。
“我以后会注意些。”
她应了一句,回到正题,“以文家的威望,莫府想请我参加诗会,必然先请示文耀。
你办事向来周全,今天若是方便就和许庆去文府向文鸢询问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