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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惜月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妈肯定急了,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我给她打个电话,一晚上没回家,她非打死我不可。”
“不用,我叫齐娜打过电话了,说你喝了点酒在学校睡。”
“你干嘛提我喝酒的事儿啊?”
“这样显得真实。
要不你妈会以为你跟哪个男人干坏事去了。”
赵惜月心里想,那个男人不就是你嘛。
“那齐娜知道我上你这儿来的事的?”
“就是她让我带你回家的。”
“这个浑蛋。”
“别管她了,认真洗衣服,要洗得没有一点油渍才行。”
赵惜月搓得手都红了,还是不行。
她立马求饶:“我赔你件新的吧,什么牌子的,多贵?”
“没牌子,我妈给设计找人做的,全球独此一件。
你要赔也行,去找我妈拿原稿,再找制衣师傅裁一件。
我妈看我面子上应该会给你打个折,那老师傅就不好说了,你准备个一两万应该够了。”
赵惜月赶紧把衬衣摁进水里,拼命揉搓起来。
心里不免想,都是贪吃惹的祸!
费了半天的劲儿,总算把那油渍洗得一点不剩。
赵惜月去阳台上晾的时候拿这东西对着阳光看,觉得自己真像电视广告里的全能家庭主妇。
给心爱的男生洗衣服,竟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儿。
她把衣服套衣架上,没找着晾衣杆,又不会用许哲家的升降晾衣架,只能冲他喊:“许哲,你出来帮我一下。”
许哲踩着拖鞋出来,把衣架给她放下,又教她怎么用,两个人就这晾衣架讨论了好几分钟,最后同时抬头看那件衬衣。
那一刻赵惜月当真觉得,这怎么跟小夫妻俩过日子似的。
许哲也有相同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竖立的良好道德观正在慢慢崩塌。
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和赵惜月有亲密的举动。
昨晚带她回来的时候,他扶着她下车进电梯又进房间,这一路她明明酒味很重,可他一点儿不介意,甚至有点不想放开。
后来把她扶上床后他又盯着她瞧了老半天,并不是像先前说的那么轻松。
什么扔下就走完全是骗她的。
两个人站阳台上各怀心事,沉默良久后才想起来回屋去。
赵惜月不敢再待下去,借口还有事儿拿起包就走。
许哲因为晚上要上班也没留她,两人就此道别。
接下来又是几天不见。
赵惜月那边工作忙得跟陀螺似的,还要照顾妈妈,有时候还被齐娜拉着出去吃饭逛街,事情一多就想不到许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