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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重伤的话是不能取消起诉的,只能想办法让法官轻判。
方针拍拍母亲的肩膀,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她:“你放心,我会去找律师谈的。
我们想办法让方法搞个缓刑,虽然案底跑不掉,至少不用在牢里吃苦。
以后让他好好做人别再犯糊涂,往后还是会有好日子过的。”
方母一听要留案底又是一阵哭天抹泪。
她心里其实是有点恨女儿的,因为在她看来归根结底这事儿出在女儿身上。
当初要是买戒指的时候方针痛快点,珍妮也不会跟方法分手,那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但她现在也不敢太过责怪女儿。
毕竟儿子还在里面,还指望着女儿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呢。
更何况上次除夕的时候女儿说话强硬的态度也刺激了方母,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用养育之恩来完全控制方针了。
如果这时候逼急了方针甩甩手不管了,那她可真就要去跳河了。
所以方母压下了心头的不满,对女儿难得地热情了起来,哭归哭却还记得做饭,给方针下了碗热热的面条吃,又给自家老头子炖了骨头汤喝,总算是把个家又重新撑了起来。
方针吃过东西后就回出租屋去了。
她准备收拾几件衣服回家住几天,方便照顾父亲。
因为电瓶车摔坏了,她只能搭公交回去。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外面的夜色时,她在想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就是从除夕夜跟弟弟吵完架开始,他们家里面的祸事就一桩接一桩了。
或许还要从更早的被解雇时说起,又或者是在度假村碰上严肃的妈妈?
总之她最近真的是太不顺利了,当时身处其中并不觉得,现在往回看看,她这大半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不停地在换工作,每次做一份工作都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而所有这些事情里又都重复出现同一个男人的身影:严肃。
在被清洁公司解雇的时候,方针曾下定决心以此为契机,和严肃这个男人彻底告别,从此再不要扯上任何关系。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妄想,她甚至在想难道人真的争不过命运?在强大的命运面前,除了妥协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吗?
方针不甘心也不愿意低头,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就在她想着严肃的种种时,对方主动给她打来了电话。
这电话方针还不敢不接,因为严肃说了要为方法找个好律师,方针再怎么高傲也拒绝不了这份好意。
那关系到弟弟的前途,她赌不起。
于是她接起电话,就听严肃在那一头问她:“吃饭了吗?”
那声音厚重而富有磁性,在冬日的夜晚听来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