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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严肃在香港出事以来,方针第一回听到有人和她如此肯定地谈及严肃的情况。
之前无论是李默还是段咏诗,他们手里掌握的情况都不够确定,严家有意隐瞒实情,也只有像袁沐这样管理着深蓝动作的高层才有机会知道详情。
听到这个消息,方针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放松的表情。
但紧接着袁沐的一番话又让她不免紧张起来:“他目前正在美国一家医院进来康复治疗。
从我知道的情况来看应该还不错,没有缺胳膊断腿,该有的功能都有。”
说到这里袁沐看了方针一眼,显然意有所指。
方针脸上微微一红,没有接他的话。
袁沐也就自顾自说了下去:“硬件虽然没事,但软件方面可能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听严家长辈的意思,那次车祸严肃伤到了脑部,记忆方面有所缺失,有些事情他记得但有些事情他可能就……”
“你的意思是,他不记得我了?”
“我不能肯定。
因为我也没见过他,而你也没见过他,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究竟记得多少又忘了多少。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方针明白,她当然明白。
袁沐这么说只是照顾她的情绪罢了。
事实上她和他心里都清楚,如果严肃真的还记得方针的话,又怎么可能近两年都没有音讯呢?
他醒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因为身体原因回不了国,至少可以打个电话吧。
而事实上严肃给袁沐打过电话,并且不止一个,却从来没有联系过方针。
并且在电话里他也从未向袁沐问及过有关方针的一切。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暗示方针,她和严肃从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从对方的心头抹去了。
从车祸发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有严肃有任何的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承诺没有责任,有的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可严肃却从来不知道。
方针是带着这个噩耗心情沉重地回深蓝上班的。
在这之前她在家里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她告诉自己,从此以后她将不能再依靠任何人,而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女儿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