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众多的疤痕中,方针只熟悉一条,就是八年前她刺伤严肃的那一条,处于左腹部处。
至于其他的许多条分布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但方针对它们都不熟悉。
这些疤痕看上去比那一条新很多,显然都是之前那场车祸留下的。
方针一边抚过那些疤痕,一边问严肃:“你这身上到底做了多少场手术?”
“不清楚。
车祸发生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随便别人将我搬来搬去。
听说我醒来之前经历过几场很大的手术,从头部到胸腔到四肢都有。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手术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做的,手术结束后我一直没有醒,等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我没受什么罪,醒来的时候都不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会疼。”
方针听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想像一下当时的画面,她心里又有些难受。
在严肃经历生死关头的时候,她没能陪在他身边,说起来多少有些遗憾。
她微微扬起头,盯着严肃的脸看:“你这脸上是不是也动了手术?”
“动过。
你仔细看能在头发下面发现很细微的疤痕。
那都是整容手术留下的。”
方针就很感兴趣,索性从严肃身上爬起来,扑到他面前去扒他的头发。
隐藏在黑色的发丝下面的淡淡疤痕就这么清晰地露了出来。
方针一面伸手摸那些疤痕,一面自言自语:“难怪这次见你,发现你长得跟从前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没从前帅了?”
“不是。”
方针笑了,“看上去比从前瘦一些,脸型轮廓也更分明了。”
车祸肯定对严肃的头骨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即使做手术脸型也不能完全整回原来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严肃似乎显得比从前更有味道了,方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赚到了。
她身上穿是不多,因为屋里打着暖气,她就穿了件吊带的丝质小睡裙,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来,若有似无地蹭在严肃的下巴上,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勾引。
严肃看着眼前只着寸缕的爱人,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间情难自已,直接伸手环住了方针的腰。
方针也没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随着对方的一个手势,她直接从严肃身上滚到了床上,然后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完全给盖住了。
屋里的气氛一触即发。
就在火苗即将点燃空气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然后就听照顾小馒头的阿姨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太太、先生,你们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