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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你一首我一首,唱了十来首了,也不见沈莱峰有点歌的欲望,苏柏跟他也是快没话聊了,只得怂恿道:“你也去点一首。”
沈莱峰有点腼腆,不好意思道:“我唱歌不行,还是别唱了。”
“那有什么关系,在座的又没有歌星,都是跟着瞎哼哼的,你怕什么。”
徐夕夕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你看苏柏,就他那种破锣嗓子,也敢唱《死了都要爱》,你怕什么,有他在你前面垫底呢,尽管上吧。”
沈莱峰没法子,只得道:“那我去点首刀郎的吧,我就爱听他的歌。”
徐夕夕一听,差点没笑出来,头一偏,正好看见路小蔓在冲她眨眼睛,两个人又一齐看向卫澜,只见她苦着一张脸,做出要捂耳朵的样子。
两个女人悄悄地挪到卫澜身边,劝道:“别这样,听听嘛,说不定,没那么糟糕。”
话还未完,那边的魔鬼式音乐已经响了起来,沈莱峰张口唱了一句,徐夕夕和路小蔓只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有种被噎到的感觉。
两个人看看沈莱峰,又看看卫澜,说不出一句话。
路小蔓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徐夕夕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的门。
走了那门,两个人还是不说话,一直往前,进了女厕所,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对方,忽然爆笑出声。
“这这这,天哪,我还以为大半夜闹鬼呢。”
路小蔓托着腰,笑得直抽抽。
“这么恐怖的声音,卫澜居然能忍三个小时,我对她真是刮目相看。”
徐夕夕边笑边按着眼角,生怕长皱纹。
“灾难,这绝对是音乐史上的灾难。”
两个人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在厕所了磨了半个小时,假装在那补个妆,痛痛快快地笑了个够。
只剩卫澜和另外两位男士在那儿饱受煎熬。
卫澜只觉自己该出门一头让车撞死才行。
那个晚上,后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再怂恿沈莱峰去点歌,他只唱了那么一首,很多时候,大家都在拼命唱歌,拼命点歌,生怕留出空档,让沈莱峰抓着机会,再次一展歌喉。
这场笑料从此以后成为卫澜人生中抹不去的一个黑点,在路小蔓和徐夕夕面前,她变得更为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触动了她们的某根神经,害她们想起这件事来。
虽然在当时,她们嘴里说的都挺好听,可真要把这样的男人塞她们怀里,只怕个个逃得比她快。
那一晚,卫澜拒绝了沈莱峰送她回家的好意,跳上路小蔓的车,像是见鬼了似地催促路小蔓赶快开车,一行人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沈莱峰没办法,只得独自一个开车回家。
除此之外,其余的人都聚集在了卫澜她们那套不大的公寓里。
大家本是去给卫澜当个参谋,看看这人的品行究竟如何,可这样一闹下来,谁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要说沈莱峰,似乎也没什么大缺点,唱歌五音不全也不见得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虽然此人五音几乎全军覆没,兼带缺乏自知之明,但总的来说,并不像个恶人。
徐夕夕问苏柏:“你觉得呢?你们聊了一晚上,他这人怎么样?”
苏柏显得很为难:“怎么说呢,没什么不好的,也没什么好的。”
徐夕夕一拍掌道:“鸡肋,十足的鸡肋,要不这样卫澜,你先谈着,慢慢再找上家吧。”
“你以为卫澜是你哦,随时都备着几个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