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公事!”
梁盛林真是快暴走了,“我不需要一个女强人样的老婆。”
夏孟秋闻言沉默了会,说:“梁盛林,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想过只做一个男人的附庸。”
梁盛林说:“那我也没想你当全职太太,你还是可以上班。”
夏孟秋说:“那我也该有我的价值。”
梁盛林气急:“你的价值就是当我的老婆。”
夏孟秋短促地笑了一声:“原来在你心里我就那么点价值。”
说完,冷冷地挂了电话,甚至关机,一副完全拒绝沟通的姿态。
梁盛林开始还能故作淡定,有得两天没通电话浑身就不舒服了,他想他就是一股子贱劲没地发,可劲地想要巴着上去,而后又安慰自己,没事,谁教他那么喜欢她呢?
如果她没那股子倔劲儿,或者他又不会喜欢上她了。
可是次数多了,他也会麻痹,他也会累,他问夏孟秋:“你是不烦我了?”
夏孟秋说:“我只是烦了我们老这么没完没了地吵。”
梁盛林说:“那就是烦我了。”
夏孟秋没说话。
梁盛林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恐慌,那种恐慌令他憋闷得胸口发酸发痛,他问:“夏孟秋,你是不是……”
想离开我了,几个字,想想就让他痛不欲生,只好改口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很想在事业有番成就?”
夏孟秋轻轻“嗯”
了一声。
梁盛林就说:“那好,我帮你。”
夏孟秋说:“不。”
梁盛林就又暴燥了:“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靠我自己。”
梁盛林说:“我的和你的,有区别么?”
“有。”
夏孟秋说,“我叫夏孟秋,而你,叫梁盛林。”
她分得那么清楚,又说得那样冷酷,梁盛林听了,真是百味俱全,自然又是一番争执吵闹,话伤人了,夏孟秋就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那绲纳音,挂得梁盛林心里拨凉拨凉的。
他既无奈又难过,六子说这是多数情侣最后都要经过的一条路,蜜恋之后会有个体的融合,那是阵痛而惆怅的,平安走过这段路的,就能修成正果,走不过去的,就只有一拍两散。
他曾经坚定地认为,他和她如此相爱,最后修成正果是一定的,所以尽管有争吵有打闹,他从不提分开冷静一类的话,该赖定她的时候还是赖定了她,该说好话的时候还是会说些好话去哄哄她,就连夏孟秋,除了气急扔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从不说什么分开的话。
所以,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七月底的时候,梁盛林的项目终于进入到了尾声。
那天他下班才进酒店大门,同来的下属就告诉他:“有一个美女特地飞过来找他。”
他听了大喜,还以为夏孟秋终于想通了来看他了,结果进去一看,坐在那儿老神在在的是简沙,他的热情立时就冷了一大半,打起精神上前招呼她:“你怎么来这了?”
简沙笑得娇俏:“来看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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