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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蛊惑了似的,不,不应该是蛊惑,而是她像是个美丽的女巫,一下就挑破了他内心隐秘的不能为人知的渴望。
他无法拒绝,只能说:“我想的。”
“那好。”
他很清楚地听见她说,“我帮你。”
夜已深沉,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他们终于驱车下山。
楚歌照旧把他送到学校门口。
临走的时候,唐文安终于从那片迷茫和惊喜中回过神来,问了飙车那天晚上问的同一个问题:“小歌姐姐,你为什么要帮我?”
问的时候,他很紧张,似乎生怕会触到了他的逆鳞。
楚歌回头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了一点满意:还能保有最起码的质疑心,也许,她可以对他的期待更高一些。
她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唐文安已经想明白了,仅仅只靠着那点愧疚,还不足以支撑楚歌帮他对抗林家还有唐致远。
毕竟从表面上看,他们和楚歌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与他们作对,纯粹是得不偿失的。
她微微笑了笑,说:“我说过,我并不是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
因为我和林敏娴还有很大一笔账没有算。”
或许也应该算上唐文安,但那其实是附带的,就像那年,他们整了她,鼓动着她爸爸最信任的人背叛他,也只是附带的一样。
楚歌从来就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因果报应,她只知道,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管好,还是坏。
以前是她,现在,也该轮到林敏娴他们了。
冬至节之后,很快就到了农历新年。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到近年边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雪。
雪下得很大,山上积雪没过脚背,就连城市里,也到处都挂满了厚厚的冰棱。
新亿隆在小年节之前就放假了,家里的护士和阿姨也回了家,所以楚歌从放假后就窝居在小镇上,帮楚妈妈做做家务,照顾楚卿。
她还捡了两条小土狗,土狗不值钱,养着又费粮食,所以大概是原来的主人觉得留着它们没什么用,寒冬冷月里,就将他们扔在了河边。
楚歌那天正好带着楚卿在那一带跑步,看见了,就带了回来。
然后一直在家里顾着它们。
一直到年二十九,楚歌才又进了城,是她订制礼物的那家玉器行老板给她打电话说成品已经做出来了,她等不及,便想趁他们放假前赶去看一眼。
礼物做得很精致,楚歌很满意,说:“先做十套吧。
只是玉盒的花纹记得不要重样,清雅高贵厚重朴实哪怕三俗一点也行,怎么好看怎么来。”
玉器行老板是个女的,姓文,四十多岁的年纪,或许是常年跟玉打交道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温润,这时候听到楚歌的话却忍不住翻白眼:“还怎么好看怎么来。
你知道光做你这一套我花了多大代价吗?接你这笔单,我真是亏死了。”
楚歌笑,给她沏了一盏茶:“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再给你个赚钱的机会,帮我把这个估估价。”
这首饰盒一看就知道不是原装的,文老板并没有急着打开看,只是挑了挑眉:“怎么,你还要卖首饰?”
取笑她,“别告诉我,身价xx个亿的老板还是白叫的。”
楚歌说:“嗯,确实是白叫的,所以别太坑,给我报个好点的价。”
看着是真要卖的,文老板就没再推辞,打开了盒子。
看到东西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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