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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也是惊呆了,喃喃道;“莫非,是郑北辰,郑将军?”
“我家司令的名讳也是你能说得的?”
那士兵听得中年男子的声音,霎时转过身来,怒目圆睁,浓眉倒竖的瞪着眼前的男子。
那中年男子一慌,只赔着小心道;“老总莫气,只因为我仰慕郑将军许久,乍一听见他的名头,这就忍不住把将军的名讳给唤了出来,老总勿怪,勿怪。”
那士兵瞧着男子卑躬屈膝的摸样,心底的自豪感更是油然而生,只转回了身子,挺拔的身躯一丝不苟。
叶雪妍此时早已回过神来,郑北辰虽说是东北诸省的司令,但其权势熏天,可以说大半个江山都在其手中掌握。
她虽是闺阁女儿家,可一来因着哥哥的原因对国家大事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的听了些,另一方面,也实在是因为郑北辰的名声太大,哪怕远在北平,提起他也可谓是妇孺皆知,让她想不知道都难。
关于那个男人的故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坊间流传着一句谚语,君与臣,抵不上东北一个郑。
这个郑,指的就是他郑北辰了。
有的说他出生草莽,原本就是个土匪头子,却带着手底下的兄弟打下了这大片的江山。
有的说他出生世家,家里被人陷害后便投身军营,从一个士兵一步步的成为了如今的东北大帅。
有的说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有的却说他义薄云天,爱兵如子。
叶雪妍念及此,轻轻一笑,这些,也不过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罢了。
真正的郑北辰是什么人,又有谁能知道呢?甚至,从来没有人能说出他今年究竟是多大岁数。
或者,又是长得是何摸样。
太阳早已是高高挂起,叶雪妍走了这许久的路,再被这火辣的日头一晒,立时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她抽起绢帕,刚要拭去额上的汗水,却眼见着前方的路口传来一阵骚动。
道路俩旁的士兵,身躯挺的笔直,随着一辆轿车的驶出,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容上满是尊崇与肃穆,他们依然牢牢的站着,向着车队行起标准的军礼。
叶雪妍挤在人群中,只见那车队中央是一辆黑色的轿车,比起旁的车辆却是大上了许多。
道路俩旁的众人争先恐后的向前挤着,无不想目睹东北郑司令的风采。
尤其是方才的那个中年男子,脖子更是伸的老长。
叶雪妍看着他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摸样,不知怎地却是想起家中以前养的那群鹅来,忍不住就是扑哧一笑。
直到那辆黑色的轿车驶过她的眼前,她唇角的笑意却是凝住了。
她看见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很魁梧的男人,身着军装,就那样静坐在轿车后位。
那一刹那,雪妍的脑海里便闪过了四个字,沉着,冷峻。
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隔着如此的距离仿似还是可以从男人的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来。
由于他带着军帽,令雪妍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能透过冷冰冰的车玻璃,模糊的看到男人面容的一道剪影。
略微粗狂的轮廓满是坚毅之色,侧脸的鼻翼,却是那样的高挺,生生透出一抹凌厉。
叶雪妍不知为什么,却有些慌张,只抽回了视线,竟是不敢再看。
直到车队驶出了很远的地方,道路俩旁的士兵方才松懈下来,他们转过身,竟是像着周围的老百姓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军礼,其中一个军官摸样的人站在那里高声道;“街坊们,今天给大家带来的不便之处,郑司令命我代他像大家赔不是了!”
说完,他站在那里,又是向着四周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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