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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诚不耐烦:“但还不兴人有点幻想啊。”
齐宁试探地打开安全通道的门,发现门外就是一条主干道。
“这里没有探头?”
他环顾一周问经理。
“恩,以前是有的,但是上个月有一群小孩顽皮打碎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装。”
齐宁脸拉下来,显然对这个解释有些不满:“你怎么知道是小孩打碎的,不是别有用心的人为了什么目的专门来破坏的?”
经理擦着汗:“警察同志说的也有可能。”
“宋希诚,你去监控室。
经理,劳烦你带路。”
齐宁说完,就朝大门外走去。
宋希诚刚喝了口水,他的手机响了,齐宁的声音传过来:“我现在进去。”
屏幕里齐宁手里抓着电话,慢条斯理地走进钱柜大门,沿着走廊走进了包厢,然后……不见了。
“找得到我么?”
手机里传来齐宁特有的笑声,以方娜娜为代表的女警们认为是性感,而宋希诚一直觉得是奸诈无误。
“你在大街上?”
“恩,对,解放西路,从这里不仅可以通往市中心,离立交也非常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宁斟酌了下:“你出来,我们先回局里,然后去会会那几位学生的父母。”
还没到局里,方娜娜就打来电话,声音无比焦急:“头,张家出大事了,我把地址发给你,无论如何赶紧过来,我和老张压不住。”
电话那头十分嘈杂,哭喊声叫骂声混着碎裂声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听觉体验,齐宁沉声吩咐:“你先顶一会,我们马上过去。”
翻开收件箱,齐宁挑眉:“竟然离咱们家不远,隔壁仁恒国际18栋四单元顶楼。”
无房无车彻头彻尾的无产者宋希诚同志眼睛嫉妒得发红:“又是有钱人,那地儿均价五万以上啊。”
“这不是仇富的时候,请端正你的态度。”
齐宁轻叱,“我估计绑匪肯定是知道他们报警,现在采取行动了。”
两人隐隐约约都有些不祥的预感,果然刚出电梯,老张就迎出来,低声汇报:“绑匪把孩子的指头剁了一节寄过来了。
现在家属正在哭闹,怪责警方走漏了风声,娜娜正在劝呢。”
宋希诚的脸白了一下,他心软,最怕看到的就是这种场景。
齐宁突然握了握他的手,率先走进门。
心脏似乎乱跳了一下,宋希诚看着喧闹的客厅和齐宁的背影,赶紧跟了进去没有多想。
齐宁一进门就看见张家乱成一团,之前录像上见过的张太太瘫在地上,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哪里有之前半分雍容?张爸爸也是泣不成声,家里其他亲戚你一言我一语,话说的也是越发难听。
“国家出钱养你们这些警察有什么用?当摆设还是用来吃喝嫖赌的?”
“一天到晚和黑社会勾搭在一起欺压市民,真正需要你们的时候熊包一样。”
“如果不是你们口风不严,劫匪会知道我们报警,剁下我外甥女的手指么?我看,你们就应该负全责!”
“人没了,你们拿什么赔?”
……
方娜娜的头发已经被抓得乱七八糟,眼圈也红了,但是还是好声好气地安慰他们,照顾他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