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文眼中带着些许欢喜的解下老人的东西,挥挥手向他们告别。
不用再当马夫的齐硫潇洒的坐在马背上踱到邵越身边。
“将军,颜大人心真是好啊。”
紧紧挨着邵越的任郁冼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邵越,“将军,该出发了吧,再晚些天黑也到不了了。”
齐硫温和礼貌的说,“任公子所言极是。”
然后意味深长的望了眼邵越,跳下马去催颜修文了。
颜修文正好从门中出来,齐硫牵着匹温和的母马,“颜大人能骑吗?”
“可以。”
颜修文接过马缰,伸手摸了摸枣红色马儿的鬃毛。
青衫轻跃,墨发散舞,他衣摆轻轻划过齐硫的脸颊,再看时,颜修文已然坐在马背上。
齐硫摸摸鼻子在心里赞赏句身轻如燕,也翻身上马。
大约还有二十日便能出了楚境。
颜修文坐在马儿上一边大口大口呼吸着混合着青草的气息,一边贪婪的看着寂静无人绿树还青的乡间风景。
任郁冼和邵越在最前面,后面跟了着齐意、齐午、齐玖和齐尔,还有那个被齐尔当成麻袋一样仍在身后驮着的马贼。
颜修文和齐硫走在最后面,两人一时无话可说都安静的看着景色。
颜修文努力把视线放在四周和马儿身上,尽量不去看前面走着的玄色身影,他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认真的欣赏着路边的夏末留下的青色。
“将军,你准备如何处理迎敌坡此事?”
任郁冼拼命找话想让邵越开口,奈何邵越这冰疙瘩丝毫不近人情。
突然手心一痒,任郁冼像是想起什么,脸上绽放明艳的笑容。
“将军待在军营十年之久,那骑术应是了得的吧。”
听了此话,邵越的眉微皱,终于把视线放在任郁冼身上。
任郁冼知道自己找对了路,他在心里欢喜,面上不动声色的道,“秋雨刚止,野草带露,水璇影重。
若此时能纵马快疾,遇清风迎面,沾露珠湿衣,溅泥尘马蹄,听空谷传响,绝为人生之快意啊。”
任郁冼看见邵越眼中显出些意味,他继续说,“此行无过多累赘,将军不妨宽心把此当做游玩,快意临鞭享独余阑珊,骏马飞驰也能快些啊。”
“任公子,此行关乎三国利益,定不是儿戏般简单。”
邵越平静的开口。
任郁冼‘哦’了一声,邵越接着说,“不过任公子此言有理。”
任郁冼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握紧手中的马鞭,“将军,郁冼不才也曾习过骑术,我、我想同将军一比,好让郁冼知道自己差在何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