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被他绕的有些糊涂,“那是什么?”
“展某只是奇怪,为何这样一个小县出得命案查来查去却又牵扯出那么多其他线索,而且还与西域似乎有些关联。”
白玉堂托住下巴思索了半天展昭得话,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中原与西域向来有贸易往来,案件之中多少有些关联牵扯也不足为怪。”
展昭轻笑,“展某并非此意。
展某只是觉得最近得江湖似乎有些浮躁。”
白玉堂不屑得哼了一声,道,“你这猫儿,已然入朝为了官却还要念着江湖中事,可真是贪心。”
展昭一听这话,连忙想要出声辩解,“白兄!
展某……”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白玉堂立刻打断他,“等等!
你看!”
在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得闲扯时,他们已经追随着那人得气息走出了暗道。
原来连接着暗道出口的竟是一座密林。
白玉堂再次将火折子吹亮,他用一只手曲成半弧形护在火折子的前端,以免火光被风吹灭。
展昭站在原地环视了周围一圈,而后转身对白玉堂道,“这地方看上去像是殷华与杨頔碰面的那座林子。”
白玉堂这才抬起头将身处之地粗略打量了一遍,“白某追着杨頔是往林子的东边去的,这里大概是另外一边。
想不到整座林子都被他们给占领了。
一处连着赵家庄,一处连着破庙,比你这猫儿还贪心。”
展昭倒是没心情跟他逗贫,他拽拽白玉堂的袖子,道,“那个人的气息又消失了!
我们分头找找,看看小天会不会被他们藏在这。”
白玉堂从展昭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而后曲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小鬼是被人掳走的吧?”
展昭皱眉,问他,“白兄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慵懒的拖着长声,道,“你可真是只健忘猫啊!
不是你自己怀疑他的么?那奶娃子被自家爹爹怀疑,还受到了惊吓,不趁着机会开溜难道还要等着被带去见包大人不成?”
展昭只觉心中一紧,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杨頔曾说小天的身上藏有地图,且他口中所说的话真真假假,令人生疑。
我虽疑心于他,但并未有逼走他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小天本被人利用,一旦当他的利用价值失去,他一定会被那伙人杀害。”
白玉堂望着他的侧脸,沉默了几许,而后举着火折子向林子深处走去,边走边对展昭说,“即如此,那就等找到他后好好保护他。
白爷爷站累了,过去那边瞅瞅,你要是叨唠完了就给白爷爷过来。”
展昭抬着头,望着白玉堂在黑暗中飘动的衣带,嘴角不自觉的绽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所谓知己,也不过如此了吧。
内鬼
展昭与白玉堂追寻神秘人的气息出了密道,走进一座树林,他二人在林子里逛了大半圈,逛的天都快亮了也没查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先暂且离开,回去睡觉,待天明再向大人禀明。
二人行至县衙门口,天已过了五更,展昭本想拉着白玉堂回县衙再凑和一宿,不料却见到个十来岁的小童等在门外,那小童一见二人,连忙躬身迎上来,“白福见过五爷,见过展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