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先麻烦你一阵,等这件事平息了在住回去。”
当丁穆炎说出“好”
字时,萧进的眸光一闪,他不置可否道:“到时候再说吧。”
萧进从客卧里翻了一套换洗衣物催促丁穆炎洗澡:“冲个澡,暖暖身,别再为这种混账事烦心。”
丁穆炎捧着崭新的浴袍内裤,跌跌撞撞被推进浴室。
浴室的光很亮,照得人晃眼,镜子几乎占据了整面墙,清晰地映照出他的身影。
丁穆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眼中有些许迷茫。
他思考,如果没有萧进这个人,他会怎么做?
也许干脆多花点时间在医院,反正医院里有给医生休息的房间,但总赖在医院也不是个办法。
或许可以去彭致诚那里借住几天,不过他家离医院太远,而且要忍受他带各种各样的人回家。
回父母家把给他们添麻烦,这种事绝对不能做,想再在别处借一套房子一时三刻也借不到,恐怕到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住下去,祈祷何越能快点抓到人。
还真是件棘手的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法过,萧进帮了个大忙。
这人情看来是欠下了。
丁穆炎叹了口气,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心想等这事过去了,再好好谢谢他。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丁穆炎出来,听到萧进在阳台上打电话。
“……借我几个人用几天……对,就上次的事……恐吓我朋友,真当我吃素的……之前下手太轻了……送进去,在里面好好教训……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
丁穆炎退后几步,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看解剖图谱。
萧进打完电话看到丁穆炎笑着道:“洗完了?那就早点睡吧。”
丁穆炎应了一声走进卧室,黑暗中,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向来倒头就睡的他,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些事开始偏了。
第二天丁穆炎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焦香味。
“早啊!”
萧进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煎包跟他打招呼。
煎包配咖啡,还真是奇怪的组合。
“我买了早点,你吃吧。”
萧进拨了拨煎包的纸袋,又细心地撕开牛奶盒倒了一杯,放在丁穆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