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靠得极近,几乎能看清彼此脸上的毛孔,互相交换着气息。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领地被严重侵犯,丁穆炎将身体绷成一根弦,随时会弹起来。
许久,萧进退开些许:“我去游泳,一起下水吗?”
“不用了,你去吧。”
距离拉开,身上的桎梏松了,丁穆炎的呼吸顺畅了一些。
“那你保护好我的画,要是毁了你得赔我。”
“这明明是我的画,我也没说给你。”
“现在是我的了。”
萧进含笑离开,但他强大的富有侵略性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周身,丁穆炎低头看着纸上的骨架,眼前仿佛还残留着他活色生香的肉体。
“画得还真不错哎。”
一个轻快活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丁穆炎吓了一跳,差点从躺椅上摔下去,回头一看,对上一张轻佻的俊脸。
“彭彭?你怎么在这里?”
他惊问。
彭致诚恶声恶气道:“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人啊,一谈恋爱警觉性就变得那么低,连我走到你跟前了都没发现,跟个傻子似的对着一张画笑。
喂喂,兄弟,这是你掉的智商吗?”
彭致诚一出现就恶语连珠,丁穆炎差点没被他气死:“谁谈恋爱了,你能闭上你胡说八道的嘴吗?”
“哇,又摸胸又抱抱咬耳朵的,还叫没谈恋爱?现在年轻人交往都那么奔放的吗?”
“谈恋爱”
三个字就像烟花一样在丁穆炎脑中炸开,原来在旁人眼中,他与萧进已如此亲密,虽然彭致诚惯开玩笑,但也不会无中生有。
丁穆炎觉得自己就像被猎人一步步引诱到陷阱里的猎物,在不知不觉中,已被荆棘缠绕。
这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惯人情世故的丁穆炎太清楚喜欢上一个直男会有怎样惨烈的后果。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萧进,丁穆炎道:“你不好好帮我们医院打官司,还有心情出来玩?”
“没人性啊!
你是丁扒皮吗?你能出来玩,我就不能出来玩?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玩,这是我的人生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