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别人,你比我想象中瘦一点,以后要多喂你吃点肉。”
萧进笑了笑,似乎还在回味这个拥抱,最后郑重其事道,“我喜欢。”
丁穆炎发现他最近总是把“我喜欢”
三个字挂在嘴边。
见丁穆炎有点发愣,萧进道:“怎么?意犹未尽?那就再抱一个。”
丁穆炎连忙绕到写字台后,来开两人距离:“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你。”
“哟哟,荣幸备至!”
萧进拍手,“丁医生请客,那我可要吃顿好的。
我们现在就走?”
“呃……”
一听他说马上走,丁穆炎尴尬了,“我还有点事要收尾,需要点时间……要不你再坐会?手机要充电吗,我给你拿充电器?”
萧进的表情好像崩盘的股票,有个明显从喜悦到鄙视的下滑,苹果肌瞬间垮掉,斜着眼看丁穆炎。
丁穆炎把萧进哄到沙发坐下,把医学杂志又塞到他手里,笑容和蔼可亲:“再看会,我很快就好。”
丁穆炎的“很快”
是以小时计算的,等他完成一天的工作,又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带着愧疚,丁穆炎主动要求开车,萧进顺理成章坐到了副驾驶。
开了一段路,丁穆炎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以前被他放鸽子的人多了去了,他嘴上说对不起心里也没太在意,怎么这回就愧疚了呢?
吃过晚饭,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了丁穆炎租住的旧小区。
电台里的音乐轻柔婉转得刚刚好,萧进坐在车里等,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丁穆炎是这么说的:先不着急回家,我要去原来住的地方拿两本书。
“住的地方”
和“家”
,这完全是两个概念,不知道什么时候,丁穆炎已改了口,很多事情在不经意间会变成理所当然,然后成为潜意识深深刻在脑海里。
人就这么一种习惯性地动物,任何人——不论身份地位性格——都逃不脱。
亲手在一个人身上打造出习惯,看着他一点点因为自己而改变,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比如现在正在发生的。
对此萧进极为热衷,仿佛自己是上帝,旁人不过是在他掌心跳舞的人偶。
萧进伴随着音乐轻轻哼唱,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望着上方亮起灯光的那扇窗。
丁穆炎已经有阵子没回这里了,被涂了红漆的墙又被刷过一遍,门也洗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涂抹的痕迹,他没有安排过人来清洗,是谁做的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