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回,不能让他一个人去了。
可萧进想到酒吧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又改变了主意:没有下一回,根本就不应该放他去!
手机响了一下,萧进走到茶几旁拿起看了一眼,又瞄了眼卧室的方向,骄傲的脸上多了几分狠辣,是一种遇到敌手除之而后快的果断。
他不假思索地输入了一条消息:按照我的计划执行。
热水温暖了丁穆炎的身体,但无法温暖他跌入冰窖的心,他在水流下一个劲地颤抖,好像冰天雪地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舔舐伤口。
他抱住自己,试图用呼吸调整失控的身体。
当年的事虽然时过境迁,但刻骨铭心的痛记忆犹新。
前一天薛楚卫温情耳语,说要出差一个星期开个研讨会,丁穆炎不疑有他,两人过了缠绵的一夜。
第二天彭致诚黑着脸把他从医院里拖出来,告诉他薛楚卫是去结婚。
丁穆炎认为这话简直太荒谬了,肥皂剧的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彭致诚一定是在戏弄他。
彭致诚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拖上飞机,飞到另一座城市。
然后丁穆炎就看到奢华隆重的婚礼现场,微风送来浓郁芬芳的百合花香,洁白的纱幔象征纯真圣洁的爱情,新娘挽起长发笑得甜蜜娇艳,盛装的薛楚卫正托着她的手往她无名指上套戒指。
而丁穆炎则是个无意中闯入的迷途者,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记忆中的画面已经模糊,他以为他已经忘了,可那种被撕裂的痛正在复苏,那条作恶的虫又爬了出来,在他心口啃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他单手支撑着墙壁,流水淹没他的头顶。
洗完澡,丁穆炎靠坐在床上,给何越发消息。
“小何,麻烦你一件事。
上次你不是说你有个朋友是侦探吗,能不能委托他查点事,价格好商量。”
何越很快回了消息:“丁院长您说,什么事?”
“请帮我查三个月内萧进有没有去过名楼,去过几次,都什么时候去的。”
“这点小事我帮您查就好了,不要浪费钱。
不过您查这个干什么呀?”
“就是想知道一下,先谢谢你了。”
扔掉手机,丁穆炎关掉灯,疲倦地躺在床上。
平时这个时候他会看会儿书,可现在他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进进来了。
他洗个澡,身上带着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他没有开灯,直接摸黑上了床,从背后搂住丁穆炎。
细密的吻落在丁穆炎的后颈,一直沿着脊椎向下,痒痒的,带着情.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