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谢谢你了。”
丁穆炎依然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开门进屋,关门的时候萧进趁机挤进屋,不等丁穆炎说什么,萧进抢先一步开口:“是我的错,上次他们黑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出手了,不能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是我疏忽大意。”
萧进雷厉风行,短短一天时间就把该查的都查了,能动手的先动手,那是他骄傲的资本,对于一些人一些事他能一手掌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终究无法控制一切。
“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丁穆炎太过平静的语气反而让萧进感到一阵冷意,真正亲近的人喜怒哀乐都不加掩饰,只有对待陌生人才会有意识地克制,丁穆炎在有意识制造距离感,相比起冷漠,萧进宁可他对自己发火。
“我们谈谈,穆炎。”
萧进靠近一步。
没关系,如果丁穆炎想逃,追上去就是了。
丁穆炎倦然:“昨天早上我刚起床的时候倒是真想找你谈谈,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有必要!”
萧进再靠近一步,脱下手套,抓起丁穆炎的手不由分说地往上戴,丁穆炎挣扎,但萧进的双手铁钳似的,根本就挣不脱。
房里还没热起来,丁穆炎的手冷得就像冰水里浸过一样,萧进的手套厚实保暖,还带着他肌肤的温度,丁穆炎顿觉麻木的手指活了过来。
这种热,缓缓的,柔柔的,从指尖向血管里蔓延,不像冬夜里烤火,热得太过直白以至于不小心会被灼伤。
但是丁穆炎一下就恼了:“不需要。”
萧进怎能让他如愿,牢牢地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放手!”
萧进不说话,反倒笑了,丁穆炎意识到又中了他的圈套。
不怕人发火,就怕人无动于衷,萧进故意用这种动作刺激丁穆炎,一边在献殷勤,一边试图将平静的水面掀起浪花,丁穆炎坚持不下去还是破功。
“你的手指那么细,冰冷冰冷的,送你的手套你不要,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萧进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什么时候你能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我关心你,为什么你总觉我在演戏?”
萧进苦笑,“你表面上说无所谓,其实还是认为我害了你,对不对?”
“难道不是吗?”
丁穆炎挑眉,“你以为你假模假样只动我身边的人,我就会没事?”
“你交给我来摆平,我发誓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他们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亮彼此的脸庞,幽冷而淡漠,丁穆炎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