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进脸色骤变,他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丁穆炎也从未提起:“他去哪儿了?”
“德国,今天上午的飞机,这会儿应该到了吧。”
吃饭的时间萧进是问过丁穆炎的,因为这些天丁穆炎的态度冷淡,所以他特意追出病房问时间定在次日晚上是否可以,当时丁穆炎嗯了一声。
萧进以为“嗯”
的意思是“可以,我有空”
,没想到丁穆炎的意思是“我知道了,但是不来”
。
他没有来,连正儿八经接受自己的道谢都不愿意,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飞到了地球另一侧。
当然主刀医生是没有必要向家属交代自己行程的,但他们之间难道仅仅只有医生和病人家属之间的关系吗?
席间,萧进找了个借口溜出包厢,给丁穆炎去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
萧进问。
那边丁穆炎平静如水:“柏林。”
萧进的呼吸有点重:“我这边还在请你们医院的人吃饭。”
“嗯,院长在就行了。”
萧进是很擅长调节气氛的,可面对丁穆炎所有调节气氛的招式都不好使了:“我刚问过你们院长了,你会德语。”
丁穆炎明显愣了一下:“啊?”
“你跟我说你不会德语,还骗我给你翻译论文。
所以当初你也没有都说实话,你也骗过我。”
丁穆炎发出了个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冷笑还是别的什么。
萧进沉默了,似乎也发现追究这个问题是有多幼稚。
“我们说好的,等你父亲出院,我们就两清了。”
“可他还没有出院。”
萧进的语气显得有点委屈。
“等我回来他就出院了。”
此刻的丁穆炎远在天边,萧进抓都抓不住,心里阵阵发慌,就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你还要停留几天是吗?我来找你。”
“别做无用功,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