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韶军惊讶,试图抢夺酒杯:“别喝了!
你这样喝酒要出事的!”
酒液在争抢中泼出一些,姜辰一把推开韩韶军,自虐一般几口喝完,随即再把杯子倒满举到韩韶军面前:“我说的是一瓶不是一杯!”
先前的一杯还在韩韶军的胃里燃烧,好像要把胃壁灼穿一样,还来不及缓一口气,姜辰又紧逼一步。
“我不能喝酒,你也别喝了!
好好说话不行吗?”
韩韶军劝道。
“说什么话?你还要跟我说什么话?又想教训我是不是?”
韩韶军无可奈何,只得接过酒杯,酒精发作,他的身体阵阵发热,呼吸逐渐沉重:“好,我喝,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第二杯酒,远比第一杯酒来得痛苦,每吞咽一口,就好像是一团火经过喉咙,什么酒香,什么甘甜,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吞入肚子的是火一样的水,腐蚀着体内每一个器官。
姜辰也同样不快活,韩韶军的喉结每滚一下,他的心口就被刺一下,一刀连着一刀,血肉模糊。
这不是他想要结果,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满心欢喜抱着小猫来,也希望看到韩韶军冷淡的脸上露出笑容,这瓶酒他是用来庆祝的,不是用来绝交的。
眼睛像被刺痛似的收缩了一下,姜辰一挥胳膊打在韩韶军手上,酒杯飞了出去,摔成粉碎,金黄色的酒液洒了一地,韩韶军被这股力量带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沙发上。
“咳咳咳!”
韩韶军剧烈地咳嗽,抬起一双被酒精染成红色的眼睛。
两人沉默地对视,就像两个互相厮杀的人突然之间被石化,他们被愤怒、痛苦、不甘各种复杂的情绪占据着,但他们的身体纹丝不动。
这时,陈卫宁开门进屋:“韩总,我把文件拿来了。”
他一进门,先看见一只小猫在鞋柜边上刨墙:“哪儿来的猫?”
他把鞋子一脱,公文包往地上一放去抓小猫。
小猫灵活得很,尾巴一摆就逃脱了,陈卫宁连忙追上去。
小猫到底还是跑得慢了,陈文宁一躬身把它捞了起来:“为什么会有只野猫跑进来?我把它扔出去!”
“给我放下!
谁让你碰我的猫的!”
姜辰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陈卫宁被他吓了一跳,反而把小猫抱得更紧了。
猫咪在陈卫宁手中拼命挣扎,细声细气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