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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喜欢人家吗,这么快就改口叫爸爸。”
早先任意不认顾烈,任疏心里毛毛的,觉得自己误导了儿子,对不起顾烈。
现在顾烈搞定了娃娃,任疏却又觉得不舒服了,他十月怀胎要死要活生下来,又辛辛苦苦养了五年的儿子,居然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被以前从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的顾烈给收复了,叫他怎么甘心。
要知道,他单是教娃娃叫“爹地”
,就教了整整三个月,他怎么可以叛变地这么快,任疏吃醋了。
他也不想想,半岁不到的小婴儿,哪里就会叫人了,教不会是正常的,教会了,那就是天才了。
“还不都是你喜欢。”
我不叫爸爸你不高兴,我叫了你还是不高兴,爹地真难伺候,任意不高兴地撇撇嘴,转身去玩小雪,不理任疏了。
任疏不想被儿子冷落,就从背后去挠娃娃痒痒,挠得任意边叫边躲,可惜车内空间不够,怎么也躲不开。
父子两个闹得正欢,顾烈满头大汗地拎着两个箱子下来了,这该死的十二楼,他终于不用再爬了。
看见顾烈下来,任疏也不欺负儿子了,他推开车门跳下去,帮着顾烈打开后备箱,放好箱子,然后他也没有回到后座,而是坐到任意坐着的副驾驶的位置,把任意抱了起来。
顾烈开的车不是他的,是他跟这边的同事借的,那位同事还没结婚,更没孩子,车上自然没有小孩的安全座位,但是华国的法律有规定,没有安全座位的私家车,七周岁以下的小孩,是不能单独乘坐的。
“娃娃,把你的狗扔到后面去。”
抱着儿子,任疏没意见,可是儿子还抱着小狗,任疏很不爽。
“好吧。”
任意本想讨价还价的,不过看任疏脸色不好,没敢开口。
顾烈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想着,要是来明阳的申请能通过,他就把车运过来,这次回去正好改造下,把小孩子的安全座位加上,这样娃娃在车上就能抱着他的小狗了。
早上七点出门看房,下午五点搞定搬家,任疏和顾烈今天的工作效率很高,人也累得够呛。
当然,他们都这样了,娃娃就更别提了,吃晚饭的时候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吃过饭也是被任疏抱着去洗澡的。
看着任疏粗枝大叶全然称不上温柔的动作,顾烈很不放心,想要自己给儿子洗,但是任疏不敢碰小雪,为了保证娃娃的健康,给小雪洗澡的任务只能落在顾烈肩上,他分身无暇,只得作罢。
把娃娃和小雪塞进被窝,任疏和顾烈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不过任疏是因为手艺太差,顾烈却是小狗不配合造成的。
“你说,咱们要不要来个鸳鸯浴?”
除了主卧的大床,这套房子另外一个让顾烈满意的地方就是豪华的浴缸了。
“你想要的话,就来吧。”
全身上下湿漉漉地很难受,任疏早把浴袍扯了下来,面对顾烈的盛情邀请,他欣然应允。
都说是鸳鸯浴了,肯定不是洗澡这么简单,再说今天没有任意打搅,顾烈和任疏玩得够疯,先是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把水都折腾凉了,两人才转移战场,回到卧室继续奋战。
第二天早上,任疏和顾烈都是被儿子叫醒的。
任疏摸到手机看到时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儿子要迟到了。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他们搬家了,新家就在幼儿园旁边,现在八点一刻,他们的动作要是快点,娃娃迟到不了。
腰酸背痛的两口子立马翻身跳起,准备给儿子梳洗,好送他去上学。
“爹地,爸爸,你们继续睡,我去上学了,你们帮我照顾好小雪。”
谁知任意叫醒他们就是为了告个别,顺便再嘱咐他们照顾小狗,人家压根儿就没指望过他们,衣服是自己穿的,鞋带也是自己系的。
“我们,这是被嫌弃了?”
任疏呆呆地看着任意背着小书包出门。
“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